而宋湘云,作为夏初晴的亲生母亲,当然也是极其忙碌的。
她一边偶尔的去夏初晴的闺房看一眼,看看夏初晴准备得怎么样了,一边夏家还有他们宋家的亲戚做着最后的准备。
毕竟,拖顾南骁的福,还有准女婿周深的福,夏家如今在商界的地位确实还不错,今天是夏家的盛事,恐怕也会过来不少来宾贵客,所以这蔬果茶水等礼节方面,一定要做到位。
至于夏海峰,他就更加忙碌了,作为夏家的男主人,夏氏集团的董事长,他一边招呼着客人,一边焦灼的握着手机。
他在等,他在等待夏初心的到来,昨晚他都说得那样明白了,他深信,只要夏初心愿意过来,自然就是原谅了他,愿意再给夏家一个机会,但如果她不肯过来,那事情就难办了,至少截止今天为止,夏初心也只把他们夏家当一门普通的亲戚了。
一想到这些,夏海峰就头疼得很,可是,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宾客越来越多,夏家别墅越来越热闹,却始终不见那个最想要的身影,他的心,也慢慢的凉了下来。
“夏初心,你真的如此绝情,不顾父女情份,不顾这些年生养你的情份,在发达了之后非要把我们夏家抛下,非要不给面子吗?”一声苦笑之后,夏海峰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眼里却又滑过了一抹毫不掩饰的寒光。
罢了,这么久的做小伏低,却换不来你的退让,你有你报复的方式,我也有我反击的资本,既然你如此的不给情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别怪我不顾念父女情份了。
在夏家热闹喧嚣的声乐里,夏海峰垂眸暗暗打算着,只知和周深联姻之后,夏家地位会更加稳固,自己也能抽出时间去好好教训一下夏初心那死丫头,让她听话一点,却不知道,就在此时,一场精心筹谋的灾难,正在向他席卷而来。
此时的樊家,同样也是一番热闹的景象。
“今天我要去签署一个很重要的合同,夏家的婚礼,我就不去参加了。”樊父一身最隆重的西装,缓缓的从楼上下来,一边最后的整理着领带,一边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少卿,今天的签署仪式很重要,你陪我去,顺便长长见识,多莉,你就和你妈妈一起去夏家参加婚礼,记住,虽然我人没有去,但我和少卿的祝福之意,你们一定要带到,知道了吗?”
“爸!”樊少卿皱着眉喊住了樊父,表情有一些疑惑,也有一些为难:“爸,您真的要做到如此绝情,丝毫不给夏家面子,也不给初心面子吗?您知不知道如果您这样做的话,很可能就意味着您选择了与夏家为敌,同时也与顾家为敌了?”
“我有吗?”对于樊少卿的提醒,樊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满脸的不在乎:“少卿,我又不是没让你妈妈和姐姐去夏家参加婚礼,我有对夏家不尊重吗?我有对夏家以及顾家宣战吗?你是我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爸!”樊少卿再次唤了一声,着急的劝道:“爸,您真的不能这样,虽然您现在与久盛在合作,心态也都变了,可是您不能不顾夏家的情份,不能——”
“够了!”樊父原本信心满满的脸色,霎时间的沉了下去,他冷冰冰的面容正对着樊少卿,恶狠狠的说:“樊少卿,你以为我现在这么努力都是为了谁?你一个没实力也帮不了我什么忙的年轻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子做吗?如果不是为了你这个没用又不孝的儿子,我至于这么做吗?”
“爸爸!你够了!”樊少卿是真的生气了,自知樊父如今已经到了执拗不改的地步,樊少卿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冷冷道:“你爱去签什么合同,你自己去,我就是不去参加婚礼,也绝不可能陪你去签什么劳什子的合同!”
说着,他铁青着脸色,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
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樊父气得大喊:“不孝子!你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我!你迟早会对我道歉的!你迟早会明白,我只是做了对樊家最有利的选择!”
说罢,他同样满脸阴沉的走了出去
黑色宾利缓缓驶离了樊家别墅所在的范围,一想起刚刚那一顿争吵,樊父就是一阵懊恼,可想想接下来的合同,他心中又是说不出的激动。
在与久盛的这次合作中,作为其中实力最低的一家公司,他自然也因此而受了不少委屈,但是那又如何,眼看着项目即将完工,随之而来的是源源不断的财富,还有日渐响亮的名声,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樊氏因此而向业界展示了自身的能力,甚至还因此而得到了一份获益巨大的合约,若是这份合约也签下了,并且顺利完成了,那樊家就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即使是久盛背后的三方利益,以后也不敢对他小觑了呢。
那么这个时候,他儿子也会因为他而水涨船高,再也不会因为身份不够高而被看不起,再也不会因为实力而落入下风,不但连心爱的女孩子都保不住,也不会被情敌轻易的挑衅——
想到这些,樊父亢奋之余,又有些悲凉,他靠在车后座上,微眯着眼睛,正美滋滋的幻想着,却忽然,手机响起,接通电话,是跟了多年的助理焦急的声音:“樊总,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