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着罢!”
苏伏眸亦不抬,此时他正将小半心神沉于心内虚空,演化《扶风歌》。同时细细回忆方才瞬杀那四位僧人的经过。
第一位僧人的降魔忤砸来,他便将‘倾城’使来,其时他目标便锁定了净旦。遂注意到净旦双眸异动,便将小白放出,扰乱其‘天眼通’。
佛门神通难修,一旦修成皆有莫大威能,如天眼通便可运算灵气运行轨迹,苏伏倾城一出便为其所破,亦是因此之故。
苏伏尚属散修时,于典籍上见过记载,亦曾羡慕不已。若能运算对方灵气运行轨迹,便可直击薄弱处,以点破面不正是剑修所擅。
由元磁沙所形降魔忤砸落,神禁石碎裂,一股沛然之力便撞向法身,以强硬法身生受此一击,曼珠沙华附着浩然之气,划过他咽喉。
降魔忤碎裂,化作漫天元磁沙,苏伏心头萦绕《扶风歌》,分作刚柔二力,元磁沙受其分割,一左一右袭向运使佛光的僧人。
至高至上之佛光轰然压下,苏伏身形复模糊,此为第二次以《扶风歌》演化虚实。随之身形突进,将那僧人咽喉整个切开,与此同时,身形骤然借力袭向最后一个僧人。
此过程不过两息,黑色“卐”字正于此时击中苏伏,以苏伏如今修为,确难躲过,只觉一道犹如诅咒,或言烙印,侵入法体,他修《炼妖经》,法身有着任何变动皆会有所感应,五脏六腑竟受此震动,一股直传神魂剧痛差些让其晕迷。
那僧人显然未想到苏伏竟不躲不闪,口念:“报身通!”
可此时曼珠沙华剑尖尚有三寸灵光,苏伏探出飞剑,便有一道锋芒没入此僧人咽喉处,遂便见其咽喉洞开,双眸圆睁而亡。三人死前皆难想象,苏伏仅凭一己之力,于三息不到内便将他们一一斩杀。
苏伏落地,只觉法身快要失去掌控,凭莫大毅力转身突进,于净旦将神通使来前,将将发未发之‘倾城’落于净旦身上,将其斩成两半。
“佛门六要,《尸傀经》,师弟你太胡来了!”
黄紫韵轻柔音声传入耳内,苏伏闻言,心头一动,缓缓睁开双眸,道:“敢问师姐,何为《尸傀经》”
“十数劫前,还未有商州,那时法台宗亦未分裂,乃是天下佛门总领之地,亦称作西方圣地。”
“其时有一人为朝圣,自家中现今神州腹地,费时整整四十九载,以一步三叩首,五步一俯身之朝圣礼向着西方圣地行进。至西方圣地时,他已至花甲之龄。”
黄紫韵细细思索典籍所载,却于此时洞窟外复行来两人,其中一个便接着道:“此事引三圣佛关注,待那人至圣地,已然修出天眼通、报身通、宿命通、神足通。因此引三圣佛现身,遂引其观法,此人于三圣佛七彩莲台下一朝顿悟,竟以凡俗之躯一朝化作菩萨。”
“相当我等修士长生境。”
“洛泽师兄!金师兄!”众人纷纷对着来人打招呼,正是水、金二人。
两人随意就地落座,水洛泽复开口:“三圣佛将七彩莲台赐下,此人便于七彩莲台开坛讲经,以宿命通为基,以其通透佛性为本,演化了《尸傀经》”
“于我恶者,神魂相离,于我恶者,以彼取之。便是此经根本经义,专为修‘誓愿’之秃驴所创之神通。”
金不负笑眯眯接上道:“师弟怕是中了此神通罢,幸好那僧人法力尚欠缺,且稍待片刻,待极阳风暴过去,我等便合力替你驱除。”
苏伏感激笑了笑,道:“不敢劳烦诸位师兄师姐,伏自有办法。”
水洛泽闻言,却有些意外,遂将众人遭遇之事探寻清楚,其面微有怒意,道:“西方秃驴怎知我等行踪,定有人引导……”
复拍了拍苏伏肩膀,欣慰道:“甚好,此次佛门元气合该大伤,下回若撞见,无需多言,先下杀手便是。”
让苏伏在意的是那神通创始人与七彩莲台,便问道:“敢问师兄,创出此神通者乃是何人,七彩莲台又是何物?”
“正是圆觉寺创始人觉缘大士,以《照蕴五空炼形篇》一举证得佛陀果位之大能。”
“至于七彩莲台!”水洛泽面显冷笑,道:“而今不过一件死物,不提亦罢。”
闻到‘七彩莲台’,但凡入门有些年月的剑斋门人皆面显不愉,洞窟内便有些沉默。
苏伏望向黄紫韵,后者传音道:“我只知萧师叔祖之死与其有莫大关联。”
“记得初入剑斋,飞仙师兄曾问我可知七彩莲台。不知是以何种理由发问,回去探探其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