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安!你快给老娘出来,老娘不玩了,他姥爷的速速放我们出去!”
此时,仙源剑派几人已然聚合,为首仍是那大师姐席玉香,她一副五大三粗模样,言语更是粗鲁无状。
“师姐,您快歇一歇罢,易安师兄定有他难处……”
她身旁一位身量约莫只到她颈脖,约莫十七八年纪的少年腼腆说着:“指不定易安师兄正为剑斋之人纠缠,此时幻境显然受方才那两个斗法之人影响,已然失控了也。”
“两人其中一个我倒认得,应是灵欲魔宗莫孤寒。他虽狂傲惹人厌,可实力却做不得假,此地能与莫孤寒旗鼓相当或占其上风者,难出五指之数,而兼能够引动水势者,就我所知,并无其人,莫非尚有高手隐藏?”
席玉香瞪了一眼自家师弟,骂道:“辛元夕,你个兔崽子,尽替伪君子说话,白养你了。”
可她不得不承认,他分析得很有道理,她亦非无理取闹之人,便又皱眉道:“地火与雷霆交锋,白易安那厮不会不知后果,若果将此器损坏,他此次回圣地非但无功,怕还要受三灾五劫之过,即便是一灾一劫,亦非他所能受得,怎还不解除幻境?”
“至于高手,兔崽子你觉着人人都如莫孤寒那般狂傲?生怕别人不知自己厉害,须知一山尚有一山高,指不定便是剑斋那修为不高的苏伏。”
席玉香不知她歪打正着,周遭仙源剑派弟子尽皆发出笑声,便连辛元夕都觉不可能,便笑着揭过,道:“不论如何,先去寻易安师兄罢,或他真受人纠缠,我等为天道盟所属,怎可坐视。”
……
仙源剑派有此想,云山城云家、灵墟派自然不例外,只是做法各有不同,云淡清便显得一副高高挂起模样,显然云家与太乙圣地并非一条心。
而白易安此时处境确实艰难,太乙圣地弟子尚不知在何处,因他作为幻境掌控者,须提防有修士围杀,因他一死,幻境自解。
是以一直躲着各路修士走,不知是否运气欠佳,一直不曾遇着天道盟之人,虽与东都魔宫共同剿灭剑斋,可自己将魔宫一同卷入,此时是敌是友尚且难分辨。
可在地火与雷霆交锋时,他行踪还是暴露了。偏还是此地最难缠之人,剑斋水洛泽,一手剑道修为乃是他生平仅见三五人之一,已尽得剑斋剑道本意。
若只是如此便罢了,那位南鉴香不知犯了何病,偏生紧紧相随,幻境一展,便已将众人尽皆分开,谁知那南鉴香如何寻到水洛泽。
一个水洛泽便让其头疼,加上南鉴香,莫论胜算,能逃掉便算幸运了。
且逃且斗,一番龙虎相争,白易安趁着无尽地火爆发那一刻,终将两人甩脱,修养几个时辰,便发觉地火与雷霆再度同时暴动,他陷入两难。
目下仅两个抉择,一是让幻境自我演化,可此抉择怕是难逃法器破损下场;二是马上施展秘法,解开幻境,此抉择才最是艰难啊。
“嗤啦!”
一道水蓝色雷霆轰然落下,将那地火口炸个正着,两方剧烈交锋,仍是地火处了下风,便见那道地火口竟冻结,周遭温度骤降,仿似两方战局开端,幻境内喷涌出数不清之地火,它们竟直冲天际而去,但凡受地火击中的天穹处,便有节节水蓝色液体落下,落在大地便轰然爆裂。
望着此幕,白易安终下定决心,解除幻境!幻化‘沉佛战场’乃是师门所定,并非他自主,是以发生此事谁亦难料,只须法器完好无损,密令无法完成,亦情有可原。
随之便欲寻地施展秘法,正观察周遭,其双眸却骤然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