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川又觉得不对,他都不知道,这小子进府才半年,怎么可能知道三姨太和梅管家的私情?
萧沉冽看向那边,眸光冷酷无比:唐香琴必须死,才能保证阿瞳无恙。
唐香琴必须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后果。
江淮又问兰香几个问题,她一一作答,“总司令,三姨太怎么了?”
唐香琴不知兰香说了什么,心里焦灼万分,飞奔过来,跪在地上,“总司令,兰香胡说八道,您千万不要相信她说的……我和梅管家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做过……是这贱蹄子记恨我不给她娘治病,她才诬陷我跟梅管家有私情……总司令,我伺候您几十年,您要相信我呀……”
“啪——”
江淮猝不及防地扬手打了她一巴掌,“淫妇!”
萧沉冽连忙拉兰香出去,江洛川和云醉雪也闪身出去,在外面等候。
房里只剩下江潮。
唐香琴倒在地上,嘴角溢出血来,倔强地起身。
“兰香根本没有说你和梅管家有私情!”江淮竭力克制着一掌拍死她的怒火,“你这是不打自招!”
“总司令,我真的没有……”她泪流满面,发髻散乱,颇为狼狈。
“明摆着的事,还敢说没有!”他的眼里蓄满了冷酷的杀气,“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是!我偷男人!可是,这是我愿意的吗?”唐香琴嘶哑地哭道,泪水从微有皱纹的白皙脸庞滑落,“总司令娶了那么多姨太太,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我人老珠黄,早已不入您的眼,您也不来我房里,我当然空虚寂寞……”
“当我江淮的女人,就要守得住寂寞。”江淮面色铁青。
“您了解那种独守空房的滋味吗?每个夜晚都那么漫长死寂,没有人为我温暖被窝,空虚啃噬着我的心,寂寞侵蚀我的灵魂……那种极度的渴望、却得不到的滋味,总司令能体会吗?”她声嘶力竭地哭诉,依然倔强,“每当看着总司令抱着那些小妖精亲热,跟她们生儿育女,我就妒忌、痛苦、绝望……”
“淫妇!”江淮陡然抬脚,踹向她的胸口。
唐香琴倒在地上,胸口疼得要死。
忽然一口腥甜涌上来,从嘴角溢出。
他嫌弃得不想看她一眼,吩咐江潮:“把她关在北苑,任何人不许看望。”
江潮领命,拽着她出去。
她极力地挣脱,想扑到江淮面前哀求,“总司令,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北苑阴暗潮湿,简陋斑驳,在很多年前关押过老夫人的侍婢。
后来,那侍婢死在里面,变成一缕孤魂霸占了北苑。很多个夜晚,黑漆漆的北苑总会传出古怪的声音,比如凄怨的女人呜咽声,没人胆敢靠近北苑。
萧沉冽、江洛川进来,颇为尴尬。
“梅管家的事到此为止,你们要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明白吗?”江淮告诫道。
“父亲,这是自然的。您放心。”江洛川郑重道。
“爷爷,怎么处置梅管家?”萧沉冽问道。
“我自有安排,出去吧。”江淮略有倦怠。
“爷爷,是不是让云姨来伺候您?”
“嗯。”
不多时,云醉雪端着一杯参茶进来,搂着江淮,靠在他的肩头,“总司令,虽然我还年轻,但对您一心一意。”
他拍拍她的手臂,“你和那淫妇不一样。”
她柔婉地轻笑,“当然不一样,我对总司令的钦慕与敬爱犹如江水滔滔不绝呢。在我心里,您就是我幻想中的大英雄,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依靠与挚爱。”
江淮捏捏她的脸蛋,“英雄配美人,正好。对了,你觉得今天这些事是巧合,还是有人密谋布局?”
云醉雪娇媚道:“我只是弱女子,不是带孩子,就是伺候您,怎么会知道旁的事?”
“你整天在府里,就没听到一点风声?”
“我又不是那种专门窃听墙角的宵小之辈。”她娇嗔道,“再说,三姐做出那样的丑事,是她糊涂犯错,今天我无意中在梅管家的房间搜出她的贴身衣物,总司令还要怪我揭穿他们的私情吗?”
“你自然是无辜的,我怎么会怪你?”江淮怜爱地摸摸她的头。
云醉雪靠在他的胸膛,一副小鸟依人的幸福模样。
娇美的眸子却清冷地眨动,想起今天上午在医院和萧沉冽相遇的情形。
儿子染了风寒,她抱着儿子去医院检查一下。
萧沉冽看见她,约她到一旁密谈。
“云姨,若有机会掌管内务,成为当家主母,你想要争一争吗?”他开门见山地问。
“三姐掌管内务多年,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总司令信任她,不是说争就能争的。”她莞尔一笑。
“今天可能有一个绝佳良机,你想要吗?”萧沉冽似笑非笑,“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相信云姨也不想止步于此。”
“你要我配合你?”
“云姨聪敏。”
他没有把三姨太和梅管家的私情告诉她,只叮嘱她:务必在搜查的时候,搜到一两样女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