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管家禀报,楚怀安有急事找她。
慕容瞳立即到一楼接听电话,直觉出了大事,“什么事?”
“少帅,我刚得到消息,城北监狱有异动。”楚怀安在那头说道。
“说详细点。”
“是。”
听完汇报,她火速去换上少帅军服,开车赶往城北监狱。
距离城北监狱还有五里,她看见楚怀安的车停在路边,乔慕青也在车上。
“现在是什么情况?”慕容瞳望向城北监狱的方向。
“十分钟前,我看见两辆车开向城北监狱。”楚怀安焦急道,“少帅,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他们立即赶过去。
城北监狱黑魆魆的,死寂里轻微的声响格外的清晰。
他们三人把车停在外面,尔后轻手轻脚地进去。
监狱的前院停着两辆车,慕容瞳比划了一下,三人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枪指两个司机的脑袋。
那两个司机正要大声喊叫,却突然被人重击,晕了。
“我们在这儿守着,稍后见机行事。”她低声道。
“好。”楚怀安和乔慕青立即去找隐蔽的地方藏身。
只是片刻,便有人从监狱里出来。
果然是郭京。
郭京带着两个部下,另一个黑衣人低着头走路,戴着大大的帽子,看不清容貌。
在他们发现两个司机晕了的时候,慕容瞳等三人现身。
“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郭师长来城北监狱干什么?”她冷厉地问。
“我有个老部下在城北监狱当值,我来看看他。”郭师长沉着道。
“哦,原来郭师长探望老部下喜欢在三更半夜。”她冷笑,看向那个古怪的男人,“郭师长的老部下就是这位吗?”
楚怀安上前两步,冷沉道:“把头抬起来!”
那个戴着大帽子的男人迟迟不抬起头,郭师长怒道:“少帅这是干什么?我来看望老部下都不行吗?”
慕容瞳清冷一笑,“不是不行,而是这三更半夜的,实在惹人怀疑。郭师长,你的儿子关在城北监狱,我不得不多想。”
乔慕青道:“郭师长要带他走,必须经过少帅检查。”
“我与少帅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郭师长怒喝。
“郭师长息怒。我只是执行少帅的命令。”她不惧道。
“把那人的帽子摘了!”慕容瞳冷厉地下令。
楚怀安正要动手,郭师长的两个部下枪指他们,四周突然冒出十个手持长枪的士兵,枪口对着他们。
形势危急,千钧一发。
楚怀安和乔慕青的反应也很迅速,拔枪相向,他厉声喝问:“郭师,你要造反吗?”
慕容瞳似笑非笑,云淡风轻,“郭师长这是不打自招了?”
“我老来得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想儿子遭受牢狱之苦,有什么错?”郭京虎目怒睁,“少帅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倘若每个高阶军官都要我通融,那要法律何用?倘若每个军政高官都徇私枉法,那江南军政将变成什么样?郭师长,你不知道法大于天吗?”她义正词严地教训。
“我当然知道法大于天,但我更知道,我只有一个儿子。”他狠厉道,“若少帅不放行,休怪我不客气!”
“郭师长,你就不怕江南人知道你徇私枉法、枪杀少帅造反吗?就不怕成为丧家之犬吗?”
“为了保住郭家独苗,我什么都不怕。”
“父亲,算了,我不想给郭家蒙羞,不想郭家的声名毁在我手里。”郭展道。
“展儿,你住嘴。”郭京虎狼般下令,“少帅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准备开枪!”
他的所有下属扣动扳机,就差最后一步。
慕容瞳冷冷地讥笑,“郭师长,你儿子的觉悟比你高。”
楚怀安吹响口哨,顿时,四面八方响起异动,数十个士兵闯进来,将对方包围,长枪对着郭师长等人,形势逆转。
乔慕青道:“郭师长,你是想要你儿子死在今夜,还是在监狱待个十八年再出来?”
慕容瞳挑眉,“郭师长你无视法律,进监狱劫囚,今夜我杀了你们,父亲也不会说什么。”
郭展道:“父亲,我不想死,也不想郭家就此完了……父亲,我回去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进监狱。
“展儿……”郭京气急。
“郭师长,你想在这里睡觉吗?”慕容瞳好整以暇地问。
他瞪她一眼,气冲冲地离去。
她扬声道:“郭师长,我奉劝你不要再动歪念头。”
……
第二天临近午饭时分,慕容瞳正想坐在办公椅眯一会儿,明锐锋敲门进来。
她一笑,“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他皱眉道:“你怎么这么憔悴?昨夜没睡好吗?”
“昨夜基本没睡。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