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被说得非常不好意思,沈国栋把她紧紧搂在胸前,隔着睡袋跟她额头抵着额头,低低地哄她,“囡囡,乖,出来让沈哥哥看看,嗯?”
最后一声更加低沉,还带着一点沙哑,从鼻腔里千回百转地出来,周晚晚的耳朵一下就红透了,全身却不知道为什么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越发不肯出来。
沈国栋也不强迫她,没有一丝光亮的暗夜他都咬牙挺了过来,现在看到了希望,他的耐心更是十足。
他在周晚晚的发顶轻轻亲了两下,哄着她转移注意力,“我们在院子里还种蔷薇花吗?要不要种很多?你还想种什么花?我现在就去找花苗,明年春天早早种下去,夏天的时候你就可以过去剪下来插瓶了。
对了,还要找一些好看的花瓶,家具也得开始准备,太多事儿了,你帮沈哥哥列个单子好不好?或者你喜欢什么样的画下来,我让人去做。”
“我来种花,你去找葡萄藤和玉兰树就好了,蔷薇花要种很多,让它们长成花墙,”周晚晚被沈国栋的话题吸引,终于肯把脸露出来,兴致勃勃地跟他计划,“还要种玫瑰,开花了可以做玫瑰饼,我知道怎么做。”
然后又调皮地笑了,“我给沈哥哥念菜谱。”
“好,你给沈哥哥念菜谱。”沈国栋喃喃地跟着周晚晚重复,被眼前玫瑰花般娇艳的脸庞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周晚晚的脸颊还带着刚才害羞的红晕,越发显得娇俏水嫩。带着笑意的眼睛水光潋滟。红艳艳肉嘟嘟的嘴唇泛着水光,可能是刚才不好意思了自己咬的,娇艳欲滴丰满润泽,沈国栋看得再也移不开眼睛,抱着她的手臂一下收紧,把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
“还要种紫藤,搭个花架。还可以做紫藤饼,其实很多花都可以吃的,炸玉兰片,桂花糕,沈哥哥,你知道牡丹也可以吃……”周晚晚一抬眼,被沈国栋灼热的目光烫到了一样,忽然忘了自己后面要说的话。
沈国栋的呼吸不受控制地越来越重,看周晚晚的目光越来越炙热。周晚晚的脸早已红透,慌乱地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轻颤着抖动了几下,却没有再躲起来。
沈国栋的胸膛剧烈地起伏起来,心跳得擂鼓一样,一张嘴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句子。“囡囡。我想……”
“羞羞!国栋叔叔羞羞!”周十一小恶魔一样的声音插了进来,把帐篷里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空气瞬间冲散。
周晚晚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推了一把沈国栋想躲开他的怀抱,却没推动,急得打了他一下,“沈哥哥!”
沈国栋看周晚晚真的着急了,心疼得不行,却怎么都舍不得肯放开她,把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一按,笑着哄她。“小笨蛋,害羞了就躲起来呀!你不是挺擅长这个的!”
周晚晚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把脸埋在沈国栋怀里做鸵鸟,还主动把自己往他的怀里靠进去,炙热的脸颊和湿热的呼吸隔着一层衬衫印在沈国栋的胸口,惹得他咬紧牙关才把一声呻-吟-强忍了回去。
真是太要命了!沈国栋的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国栋叔叔羞羞!小姑姑羞羞!”小恶魔却还不肯放过他。
周十一带着小汪一起蹲在门口,小胖手捂在眼睛上,从张得大大的手指缝里看着帐篷里的两个人。
小汪也有样学样,学着周十一蹲在那里,它不知道周十一为什么要捂眼睛,却也学着他把一只爪子拍在脑门儿上,瞪着眼睛傻乎乎地往里看。
沈国栋被这两个小家伙看得彻底没了脾气,无奈地问周十一,“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周十一不肯接茬,跟沈国栋耍赖,“我来看看小姑姑!”然后指着他抱着周晚晚的手,“我也要抱着小姑姑睡觉!”
周晚晚羞愧得几乎要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手脚都被紧紧地困在沈国栋的怀里,一动不能动,一着急,张嘴就咬了沈国栋的胸口一口。
“呜!”沈国栋闷哼一声,全身紧绷炙热得像一块烧红的石头,额头的青筋剧烈地跳动起来,抱着周晚晚的手臂紧得几乎要把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周晚晚这才发觉自己闯了祸,却更不敢去看沈国栋,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谁知她在他怀里一动,他又闷哼了一声,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几乎是带着颤音,“囡囡!别动了!乖啊!”
周晚晚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了,连呼吸几乎都要停下来。
沈国栋见把她吓成这样,心疼得不行,哪还管得了自己,笑着给她讲周十一的笑话,“我让这小子挖个坑,教他布置陷阱,他挖完了就往里撒尿,跟我说这样以后掉进去的猎物就没人跟他抢了。这是跟小汪玩儿久了,也学会圈地了!”
周晚晚笑了一下,不那么窘迫了,低垂着眼睛轻声跟沈国栋说话,“沈哥哥,你放开我吧。”
“不放。”沈国栋又紧了紧手臂,在她耳边低声逗她,声音暧-昧-气息灼热,“咬完我就想跑?哪那么容易?”
炙热的呼吸都灌进了周晚晚的耳朵里,她的耳朵和脸又一次红透。
这次周晚晚却不再像刚才那么僵硬,她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沈国栋一眼,“你胡说什么!孩子在呢!快点放开我!”
沈国栋低低地在周晚晚耳边笑,“我不介意你咬我呀,你要是喜欢,以后没人捣乱的时候,你想咬多少口都没问题!”
周晚晚的脸红得几乎充血了,拿唯一能动的头撞了沈国栋两下。“沈哥哥你不要再说了!快放开我!”
沈国栋也不敢再说了。他自己什么状况自己最知道,再说下去谁先受不了还真是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