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来求你一件事情!”薄樱忽然道,“阿暮,我知道,不该喊你这个名字,薄暮,这个名字,于你而言是一种耻辱,也因为这个名字,你受到了不公的待遇、甚至伤害,我来,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一件事情,为了茗茗……我知道,茗茗如今已经无药可救了……”薄樱心痛,她眼里曾经哪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不知什么时候就变得那么陌生,那么的让人觉得可怕。
一个人最可怕的样子就是,当年明明犯了错,却不知道自己错了,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悔改,这才是真的可怕。
“她做了很多错事,而且错的离谱,这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错,我的溺爱,造成的结果,我来,不是来请求放过她的,我只希望,她能过完这个年……”薄樱道,然后忍不住就掩面而泣。
“大姐,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回家与微凉商议。”霍苏白道。呃
薄樱明白,心里也已经死心了。
这话,再明白不过,也就说明了,乔茗推入傅擎下楼的证据,已经掌握的确凿无疑了。
一句大姐,让薄樱心里的滋味并不好受,也知道他没在敷衍她,薄樱也没多说什么,然后就走了。
……
到了家,七点钟,天色已经黑透了,冷飕飕的天气。
霍苏白进了屋,手里拎着给沉沉买的玩具,还有新衣,让沉沉进屋去试一试,肖云说人还在屋里睡,心情不好。
霍苏白直接上了楼,推开房间的门,他把身上浸着冷意的大衣脱下来,扔到沙发上,这才到床边,轻轻去吻睡着的微凉。
轻轻的吻,带着凉意,微凉醒了,伸手圈住了男人的颈。“回来了?”
“嗯,回来了。”他道,然后拥住她仍旧瘦弱的身子:“我身上凉不凉?”
微凉摇头,闻着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
“今天,薄樱去找我了。”
“说什么了?”
“乔茗曾经的司机已经抓到了,什么事情都招了,今天这样的事情,的确让我非常火大,她希望我过完年,再……”
“那就过完年。”
“嗯?”霍苏白蹙眉,看向微凉。
“一个母亲的乞求罢了。”微凉道,然后手指玩着霍苏白的发尾,“霍苏白……我不是圣母,对一个害过我夫亲的人,我同情不起来,我恨不得分分钟让他去坐牢,只为一个理由……她曾经,救过你的命,就这一个理由,我愿意多忍她几天!”
无论霍苏白与薄家恩怨如何,也无论薄樱当时是存着什么样的理由,就是那一份的善意,让霍苏白的人生都改变了。
才有了她与霍苏白的今天,所以,到了今天,霍苏白来与她商量这件事情,这一份善意,她愿意再回赠给她,不为别的,只为一个作为母亲的心愿,如今她做了母亲,才有的感觉。
……
第二天,腊月23,北方的小年。
小年夜,霍家一家,都在傅家过,一家人在一块都能热热闹闹的。
傅家的院子里,一家人在晚饭过后,在院子里放烟花……
而别墅歪头,站着一个人,看着灯火透明的院子,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他站在夜色下,只是仰头,苦涩的微笑,明明那个门就隔着自己那么近,而自己却走过不去。
陈婶儿回家跟家里人吃完饺子又回来,觉得那个人影特别眼熟,在路对面。
“微凉,我好像在外头看见之遇了。”陈婶儿在厨房里找到微凉,她正在厨房切水果,陈婶儿背着霍苏白说。
“在哪?”
“就在院子外面!”
“哦!”微凉只是淡淡的应,没动,继续切自己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