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龚裘言之凿凿,如是的说着舒宗的罪过,这个中的缘由,竟然也是让舒宗无言以对。
“你胡说八道。”
龚裘哂笑着,戏谑着,“我胡说八道,舒将军可还记得,不知舒将军可还记得蒙古的托雷?”
龚裘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的舒宗,这个沉闷的男人,此番便也是三缄其口,却说这托雷本就是跟着舒宗亲近,手里更是有自己阿谀奉承的罪证。
只不过,机缘巧合,舒宗误以为所有的罪证都付之一炬,这才是让舒宗格外的放肆起来。
此番龚裘冷不丁的提及,这对于舒宗来说,自然是心有余悸。
不过久在官场里摸爬滚打的舒宗,对待这些也便是得心应手,大有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势头。
“王爷所说的托雷我怎么知道,保不齐又是王爷想出来的计谋,故意陷害着本将军。”
舒宗厉声回敬着龚裘,完全的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他该是如此的模样,龚阅不在朝堂,就算他龚裘回来又是如何,也是人人唾弃的卖国贼。
舒宗抬眸,望着炎炎烈日,挥手毫不留情的命令着侍卫,“来人呐,把这个通番卖国的卖国贼,还有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妃给我拿下。”
舒宗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他是忠心耿耿的忠诚良将,他是体恤百姓的爱国将军,他是为龚阅马首是瞻的先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山,为了百姓。
侍卫震耳欲聋的回应着,便是毫不犹豫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龚裘冷冽的眼眸里布满了殷红,怒视着舒宗,“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本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此番竟然是落得被犬欺凌的地步。
愠怒的龚裘手里紧握着佩剑,只要靠近,龚裘便是可以让他们身首异处。
自带的皇室威严,让侍卫有些迟疑,那铮铮的汉子,眼眸里迸发出的寒凉,让侍卫根本就不愿意铤而走险,成为龚裘手下的亡魂。
龚裘是谁,是一个骁勇善战的皇家亲军,是一个百步穿杨的飞将军,而他们……
侍卫面面相觑,目不转睛的望着彼此。
咆哮的舒宗,怒吼着,“此奸佞一天不除便是天下百姓的灾难。”
舒宗执念的蛊惑人心,巴不得立即马上能够让他们二人身首异处。
就算龚阅日后出现,一个没有羽翼的先帝,还有什么资格跟自己颐指气使,又还有什么资格,对自己指手画脚,
若然是自己好心,便是首肯了他在这深宫里,做了高枕无忧的太上皇,若然他多事,一并去追随。
阴冷的舒宗,嘴角渗出一抹得意,漠然的注视着龚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