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雅漠然,便也是知道了这一切怕是都跟着身后的袁芊素有关,依旧是默不作声,懒得理会他们。
沐圆圆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萧清雅,厉声说道,“萧三小姐,莫不是不知道此乃后宫禁地,怎是由得你跟着不清不楚的男人大声聒噪?”
沐圆圆冷言挖苦。
纵然她是知道那人的身份,正是萧清雅的哥哥萧子贵,如今龚阅身边的红人,沐圆圆才是提醒着萧清雅安分守己,在宫里必须要守着规矩。
萧清雅云淡风轻,一脸淡然,没有丝毫的忌惮,只是卑躬的应和着。
沐圆圆得意的紧,便是不耐烦的打发了萧清雅,嘴里也是挖苦着,“便也是见着你就烦。”
旋即便是回到了房间里,温润一笑,望着袁芊素,“姐姐可是觉得我做的如何?”
原本并没有什么,而这一句话,却让萧清雅不自觉的驻足停留,这人畜无害的丫头,又在游走于后宫之间,肆意妄为的臆测着旁人,阻止着可能会受宠的女人。
萧清雅懒理这无理的聒噪,心中已然是希冀着,能够完成苏慧慧交代的事情。
她没有选择,也没有时间继续等待下去。
如今舒贵妃已经王牌在手,那冒牌的子嗣,竟然是让萧清雅心疼龚阅。
这一生在女人之间游刃有余,情爱在他的嘴里,似乎已经消磨殆尽,他习惯了逢场作戏,也笃信了,碍于皇室的威严,她们都会对自己耳提面命。
然而,一个马佳美人,一个舒贵妃,暗度陈仓做着苟且的事情,谁又能保证后宫里,其他的子嗣都跟着龚阅有关系呢?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都是不可能让人清楚明白的事情。
黯然行走在汉白玉堆积的道路上,萧清雅不时的转动着,思考着……
厢房里,袁芊素漠然冷笑,无论她是萧清雅,还是萧枝雅,她能算计第一次,相信也会有第二次。
冷眸迸发着寒凉,那阴翳的脸上让旁人看着不寒而栗。
沐圆圆心有余悸,“她真的这么大胆?”
袁芊素讪笑着,说着莫须有的闲话家常。
此刻在她的嘴里,萧清雅已经成为了人尽可夫的女人,根本就是众人唾弃的存在。
袁芊素自然是不会担心沐圆圆会询问了萧清雅,她没有这么愚蠢。
萧清雅的名字已然是成为了皇宫里的禁语,不容许任何一个人提及。
沐圆圆成功的被袁芊素洗脑了,她笃信了,那些个不经意间议论纷纷的众人,只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那无情的言语,沐圆圆成功的屏蔽。
她信了袁芊素,如同当年海如铃一样,将一个与己无关的人,一步一步的逼上绝路。
承德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晴空万里,此刻也却又是阴云密布。
让原本炎热的夏,竟然透着些许的寒凉。眼见着沐圆圆平和的脸上,竟然变得扭曲起来,袁芊素悄然的离开了沐圆圆的厢房,油纸伞上,如同晒豆子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着,伞下袁芊素嘴角不经意间的划过一丝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