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形势下,纵使是泰斗初期境界的高手,那又怎么样?
这些巴鲁特旗的人,一个个弓箭在手,恐怕是他们还没等冲到人家的近前,人家乱箭就将他们给射死了。泰斗境界,只不过是修为更精神,速度更快,力量更大,劲气更纯。可是,还是肉身凡胎,刀砍在身上一样会受伤流血,弓箭射中要害也一样会身亡。
噗噗……噗!
这些巴鲁特旗的人,在距离侯通天和战虎、林阔平的射程内,终于是停下了脚步。他们高高地举着火把,风一吹,呼啦啦地作响。没有一个人说话,队伍很整齐,甚至是连马儿嘶鸣的声音都没有,他们就是一尊尊的雕像,冷眼望着他们。
在作战素质等等各方面来说,巴鲁特旗比阿拉贝尔旗和乌拉特旗,都要强!
从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留着满头长发的老人,他差不多有五十岁的年纪,身上裹缠着一张虎皮。在岁月的洗礼下,他的脸上带着沧桑感,那皱纹层次分明。可以说,每一层都代表着一个历史。
他的双眼,灼灼有神,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喝问道:“我是岱钦,你们是什么人,敢妄杀我们巴鲁特旗的人?”
战虎横着长柄斧,喝道:“有种就来战,少说废话。”
“林阔平,你来说。”
“岱爷……”
巴鲁特旗和阿拉贝尔旗的牧场紧挨着,一个在布尔哈通河的上游,一个在中游,岱钦自然是认识林阔台和林阔平、林熊子等人。有些时候,岱钦还会和林阔台、雷族长坐在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而如今,没想到就这么拔刀相向了。
林阔平对岱钦有几分忌惮,颤声道:“那个……岱爷,我想,这中间恐怕是有误会。你听我跟你解释……”
“误会?你们连续杀了我们两拨人手,竟然还敢说是误会?”
“真是误会。”
林阔平连忙道:“不知道什么原因,乌拉特旗非要来找你们巴鲁特旗算账。谁想到,等他们到了我们阿拉贝尔旗的时候,突然间对我们阿拉贝尔旗展开了攻势。我们奋起反抗,终于是把他们给撵走了。现在,我们潜伏在巴鲁特旗的外围,就是不想让你们牵涉到我们两个部落的纷争中……”
林阔平还算是良心未泯,对于自己的家族心存着愧疚。他没有说,阿拉贝尔旗非但是挡住了乌拉特旗的攻势,林阔台和江洋等人更是带着人手反击,冲杀到乌拉特旗去了。可以说,现在的阿拉贝尔旗肯定是人员不足,要是岱钦派人过去偷袭,那阿拉贝尔旗恐怕就真的完了。
就因为他的这么一个小小的思念,算是给了阿拉贝尔旗一个缓冲的机会。否则,等到林阔台和江洋等人从乌拉特旗回来,等待他们的将是岱钦等人的伏击了。那样,势必会伤亡惨重不可。
岱钦板着脸,怒道:“你们不让我们巴鲁特旗牵涉到纷争中,跟我们明说就是了,何必要在半路上,袭击我们的人?这件事情,罪不可恕。”
“是,是,我们有错……”
“有错就算了?现在,你们自断一臂,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啊?”
本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想要冲出重围,都有些难度了。要是再自断一臂,将没有任何的悬念,必死无疑。战虎和侯通天盯着岱钦看了又看的,这个老爷子的脸上在火光的照耀下,红彤彤的,没有任何的表情,这才最是可怕。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
自断一臂,万一中了人家的圈套呢?等到他们斩断手臂了,岱钦一挥手,这些人乱箭齐发,他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万一岱钦说的是真的呢?这样斩断了手臂,他们就可以活着离开了。跟死比起来,一只手臂实在是太划算了。
侯通天突然问道:“岱爷,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我们族长的感受?”
“你是说林阔台?”
“对。”
侯通天带着几分傲气,冷笑道:“现在,我们林家已经灭掉了乌拉特旗,拥有了两个大牧场。你们巴鲁特旗,也不过是才有一个牧场,怎么跟我们乌拉特旗比?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在过来的时候,林族长就给我们下了死命令,如果岱爷敢难为我们,他将带兵踏平整个巴鲁特旗。男的杀光,女的……哼哼,留下来当做妾侍,给我们阿拉贝尔旗传宗接代,就这么一个又一个的生下去……”
岱钦暴喝道:“闭嘴!”
在场的所有人,都愤怒了!
任何一个男人,当听说有人要杀了他,再掠走他的妻子、女儿来给人家传宗接代,恐怕都难以接受,这简直是一种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