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本来陈鑫聪董事准备就开始着手准备实验的工作了，但是他真的没心情，想到了这件事情和当初自己等人坚持立法的事情的关联，他的信心一下子不是那么足了。

让付雨晨送自己回家，陈鑫聪一路上还和付雨晨说了很多的东西，安慰着他，毕竟他今天作为提案人，被李昌生怼的不行。

“小付，今天的事情你不用多么上心。作为提案人，被人提问很正常，被人问的信心不足也是常有的事情，想当初超能会刚刚执行这个方案的时候，我作为资历最老的董事，开了个头，作为炎龙的第一个提案人。”

“到现在我都记得，因为是第一次，我的提案准备的不是很充分。前一天还在家里面和老黑鬼两个人反复琢磨呢，但是真的到了提案的时候，我被老师傅问的哑口无言，也就是现在的超能会董事，唐毅。”

“当时因为我是第一个嘛，老师傅为了把这个提案人的事情给大家重视起来，所以不停的对我发问，比今天李昌生问你的模样还要狠呢！”

“也就是从那之后，大家作为提案人，都会提前的把一些常问的问题自己解决了，毕竟那都是我们这些前辈被一次次怼出来的结果。”

陈鑫聪自己现身说法，用自己的经历让付雨晨心里面好受一点儿，这也算是一种办法了。

说真的，一开始的时候，付雨晨心里面真的是有一些难受，毕竟这件事情对他打击很大，但是后来经过了陈鑫聪老董事的开导之后，他的脑袋转过来弯儿了，其实整个人也不是那么的纠结了。

送着陈鑫聪回了超能会总部，付雨晨便是和他约好了明天过来接他，去把实验的前面工作做了，然后这才是走了。

陈鑫聪站在自家门口，看着付雨晨慢慢远去的背影，他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霾，挥之不去的那种阴霾。

今天这个提案会议，陈鑫聪的心里面也难受着呢，只不过他没有人倾诉，更加没有人开导，那些老战友们可是把信心都压在他这儿了，可是谁又知道，他的压力太大了。

浑浑噩噩的走了过去，坐在床边儿，看着自己老伴儿的相册，他久久不语，突然，他的脑海里面闪过了一个人影，张远伟的身影。

要说现在谁是自己最好的开导人，张远伟首当其冲。一来他是当初和自己一起提倡死罪人不给缓刑的人，哪怕是到了最后，他们两个人的想法都没有动摇过；二来张远伟这是这个时候唯一没有压力的超能会高层，即使他被撤了职，他也是超能会董事，超能会的高层。

想到这里，陈鑫聪没有什么犹豫的，直接的拿起电话就是拨通了张远伟的号码，大概是响了两声吧，那头就是接通了。

因为女丧尸的事情停滞了，张远伟这个时候正在房间里面和陈小志讲述过去的事迹呢，本来对这个电话很不耐烦的他，看到号码之后，默默拿了起来，走到了阳台。

陈小志是聪敏人，既然知道了张远伟的董事身份，那么他就明白这个电话不是自己可以插嘴的，可以知道的，自然的也就是选择了乖乖不说话了。

“老黑，我遇到了烦心事了，自己想不开。”电话刚刚接通，陈鑫聪直接的就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他和张远伟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子的，两个人交流根本不需要什么废话，大家有事就说，毕竟认识了五十多年了，脾气秉性太了解了。

“你说，我听着呢。”张远伟昨天给陈鑫聪通话了，他知道陈鑫聪的脾气，今天上午一定是为了那个女丧尸的事情奔波，现在说烦心事，跑不了就是那个事儿。

“今天李昌生给我使绊子，说女丧尸的成因可能是你们误听人言，他觉得不可信，所以我的提案没办法通过。后来我脾气就上来了，直接要求做实验，至于实验对象，唉…”

陈鑫聪话还没有说完呢，那边张远伟的脏话已经是爆出来了，“难受，又是这个毛都没长全的家伙，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就要和我们对着干吗？上次把我弄下来了，这一次难不成他想把你弄下来？真他难受反了天了！”

要是现在两个人当面交流的话，张远伟的拍枪动作肯定又要拿出来了，但是这会儿打电话呢，手上的手机可不能扔，就指望它通话呢！

没有去听张远伟的抱怨，陈鑫聪顿了顿，直接的一句话，“老黑，你懂我现在的心情吧！”

陈鑫聪大概的说了一下事情，虽然描述的很具体，但是最后直接的有感而发，啥都没有表达，就询问张远伟，问他是不是明白。

张远伟虽然是一个粗人，但是他粗中有细呀，而且这件事情牵扯的那么深。

“我懂！这件事情我觉得你做的没有任何的问题，我支持你。。”

“这件事情我们是遵从我们本心的想法的，没有必要去纠结什么。要不是我现在不在本部总城，我一定和你一起办这个事情，我就是要把方面的话再说一次，字正腔圆的再说一次。”

张远伟后面那句话是当年的一位老领导说的，虽然他没有这个水平说出这种话，但是他可以学呀，喜欢那就记住，应该拿出来用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

陈鑫聪心里面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当时他就是差一个像张远伟这样的人出来说话，所以压力才会都在他的身上。

现在，他和张远伟经过了这一番交谈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身心舒服多了，压力也是小了很多，毕竟即使他们两个人的交流只是在电话里面，他也感觉到了张远伟对他的支持，他感觉到了当年的队友给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