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娅……!”贺父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女子已经干脆果断的挂断电话了。
“……”
贺父凝视着手机好一阵子,最终还是将其放了下来,叹了口气。
她就像是一阵风,可以停驻,却无法捕捉。
该知道的时候,会告诉他?
那是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具体的期限吗?
贺父靠在椅子上,半撑着额头,现在回想起来,弗莱娅总是任意妄为,做事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可是最后的结果却一定是大家都能接受的。
不过过程却总是把众人弄得很难受,该说她是睿智呢?还是性格恶劣?
除了那个人,他还真想不通有谁能驾驭这个女人的。
贺父回想起一个故友的面容,面色突然有些悲伤,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前,屋外还是喜气洋洋的,今天是孩子们大婚的日子,他应该高兴才对的。
——
婚礼一直延续道晚上12点的样子。
一群人还想要闹洞房,可是当他们与贺少宸的眼睛对视那一刻,却不自觉的退缩了。
“真没意思,不能闹洞房。”酒醒后的梁子鸣颇为忧伤地说道。
其中一个人笑嘿嘿地说道:“人家少宸知道你是个人来疯,万一把请新娘子给看了去,小心被少宸叫人绑到护城河喂鱼去。”
一提起新娘子,梁子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巧巧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不小,他干笑一声,道:“就算真给我看,我还不敢呢。”
“哈哈,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待会儿我们再出去嗨一吧。”
“说得也是。”梁子鸣点头,他回头望了一圈,道:“欸?我怎么今天都没有看到子晏啊?那人又跑哪儿去了?”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没看看到他,当伴郎里面没有他,对吧?”
“没有,这个人该不会是没来吧?卧槽,少宸大喜的日子都不来,太不够兄弟了吧?”梁子鸣吼道。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只有一个还算明事理的人替安子晏说话,“你们没见到人别说人没来啊,少宸结婚的时候我看到他坐在角落里了,现在估计在陪安朵吧?”tqR1
“安朵……”
说起安朵,众人一阵沉默。
谁都没想到,曾经最被看好的一对璧人竟然也会分手,说起来,他们今天也没有看到安朵的身影,说不定人家哥哥真去安慰妹妹了。
“算了算了,不管他们了,我们接着嗨。”
说着,一群狐朋狗友也勾肩搭背地转战别的场地,要来一个不醉不归。
众人也确实猜对了,安子晏现在确实是在陪安朵喝酒。
“安小朵,今天是最后一次带你来酒吧,下不为例。”安子晏看着面带桃红,一脸春色的安朵,叹气道。
安朵端着酒杯,摇晃着里面透明的液体,苦笑一声,“哥,我发现自己还真狼狈,爱一个人,真的很痛苦……”
“爱一个人很痛苦吗?”安子晏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对安朵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所以我从来不真正的爱上别人。”
“呵,所以你是一个人很狡猾的人。”安朵伸手搭在安子晏肩上,双眼迷离,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天真,留下眼泪,道:“哥,真的没有一点挽留的余地了吗?”
“他们今天结婚了。”安子晏只能这么说。
“哈哈。”安朵推开安子晏,她把头靠在吧台上,笑出声来,“对啊,他们今天结婚了,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安小朵……”
安子晏看着自己的妹妹这么颓然的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当他说巧巧跟贺少宸结婚的时候,心里竟然也有种阵阵地闷痛,很不爽,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上。
“哥,你说乔巧会不会不是许家的女儿?”安朵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安子晏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他目光瞬间定在安朵身上,声音很平常,就像是一般的应和似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直觉吧。”安朵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她现在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自己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估计明天也会忘记得一干二净。
她靠在吧台上,喃喃道:“你难道不觉得很巧合吗?那位乔小姐之前的身世很差吧?所以一直被贺家人排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竟然也是豪门,太梦幻了,你不觉得吗?”
“人生就是充满戏剧化的。”
安子晏给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