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彪也是一愣,随后面色凝重地说道:“老赵,你我同门一场,不应该撕破脸吧?就算是恩师知道了,也会收拾咱们两个!你不就是因为赵伟成的原因心里不舒服,所以过来我这里撒气吗?咱们当年的确有恩怨,甚至让你一气之下从军区跑了出去到地方上执政!但是这些年来,你也走过来了不是吗?有时候身份职位也注定了你,乃至你的子女今后怎么走下去,你和赵伟成以及孙欣媛这些往日种种,都是命中注定的!”
“我信命!否则也不会跟了恩师那么久,但是吴彪你记住了,当年我跟你的那件事情,完全不是命来决定的。当年根本就是有人仗着自己的职级高了一头胡乱下命令!算了,当年的事情我不想说了,我就问你,恩师在哪里?”
“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恩师在哪里我怎么知道?当初他离开京都的时候,不也是静悄悄地带着全家离开了吗?甚至京都再也没有传出过他的消息,从上到下,从街头到巷尾,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曾经存在过!所以你就不要在我这里白费力气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吴彪回道。
“那赵伟成你管吗?”赵敬仁冷眼看向吴彪。
吴彪苦笑一声,说道:“赵伟成需要一个自我摧毁的过渡期,正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赵伟成不经历这一次的痛苦,如何能够成长下去呢?这一次对赵伟成来说,是一个情劫,让他自己过去!过去了就是龙,过不去老赵你就接回家好好养着吧,命应该丢不了!”
“你说话的样子,越来越像恩师了!”赵敬仁冷笑一声,随后直接转身走出了吴彪的办公室。
赵敬仁转身走后,吴彪也站起身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掏出烟盒子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郁闷地叹道:“你本来就是恩师最钟爱的弟子,当年那么多师兄弟,到最后也只有你学到的东西最多,只可惜你这个混蛋一心从政不愿意跟恩师离开,以至于恩师提到你总是黯然神伤,我又岂会让你和恩师再有半点接触?”
说到这里,吴彪的背后传来一阵冷风,接着吴彪转过头来,眼前的是一个梳着道士发髻的中年男子,说是中年,但是看上去也有四十多岁了,他的嘴角和下巴上留着一些长长的胡须,看样子倒像是一个古人,尤其是那一身长长的白色袍子,格外扎眼。
“师……师父!”吴彪下意识地喊道。
男子淡淡一笑,一只手指放在嘴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接着转身关上房门,问道:“可是赵敬仁来过来了?”
“师父,赵敬仁来逼我告诉他您的下落,但是他始终没有归去的意思,我就没有告诉他!”吴彪笑着回道。
男子点了点头,说道:“近日我又有所悟,总算也是看破了谜团,赵敬仁和我已经缘分断尽,再也不该有往来,否则只会影响后世!你瞒着他是对的!”
“缘分断尽?”吴彪细思极恐,整个人都如同堕入了冰窖。
见吴彪那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男子苦笑一声,解释道:“你要知道,人生就是一只只蝴蝶连在一起的密网,一旦一只蝴蝶受了影响,会将整个网都打乱!我和赵敬仁不能有接触,哪怕只是一眼,也会引起非常严重的蝴蝶效应!所以你必须坚持自己的原则,哪怕是赵敬仁以死相逼,都绝对不能答应!他在历史的长河中,起着非常重要的关键点,我们不可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