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徐子初嘴里说道“老虎毛皮”时,湛蓝一阵反胃。
“呕——”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徐子初急忙端来垃圾桶。
湛蓝只是干呕,没有吐出来东西,“这些……所有毛皮,全部拿走。”
“为什么?我这儿夜里格外冷,披着皮衣才不会着凉。”
“不要!”她态度坚持,“你给我拿人造革的就行。”
“那种低档次,没有。”
“……”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不妥协。
倏地,一股气味飘进鼻尖,湛蓝捂着嘴巴,又干呕起来。
这一次,全吐了清口水。
徐子初揉着眉间,烦躁道,“撤了撤了,全部撤了!”
真是的,明明为她好,却不领情!
徐子初气的胸廓上下起伏,双手叉腰,指着狂吐的女人大吼,“湛蓝,你有必要对我戒备这么深吗!!!”
嗯?
湛蓝捂着胸口,弯着腰,睁着泪汪汪的眼睛望向他。
生气了?
她直起身体,往外走。
来到花园的贵妃椅上坐下。
睨一眼身后,徐子初夹着气,倒也跟着走出来。
湛蓝失笑,招了招手,“徐先生,过来坐坐?”
“哼!”
嘴上哼着,脚下却没停着。徐子初不情不愿坐在女人对面。
湛蓝指着脚边花草,“我喜欢这些,活的。”
徐子初眸光移向盆栽,眼底已然噙着气。
“徐先生,我是孕妇,不能见血,我得给我的子女积德。屋里那些动物皮毛,染了血,我怕煞了胎气。”
是这样?
不是因为对他有戒备?
徐子初的脸色渐渐缓和一些。
“而且……”湛蓝肃着脸,慎重道,“徐子初,我想在你这里,安安全全,把孩子生下来。”
别的,她什么也不求。
父亲的出现,秦绍辉的消息,母亲的死因,成为横在湛蓝和秦天熠之间解不开的死结。
与其每日受梦魇所蚀,不如分开一段时间。
直到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
离开……对她和秦天熠……未必是坏事。
至少,孩子无恙。
对于已经失去过两个孩子的湛蓝来说,再大的恩怨,也比不过她想成为母亲的心情。
哪怕分离是苦涩的,是不舍的,但为了孩子,她一定会扛下来。
“你是说……”徐子初有点不相信的揣测道,“你把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安全,交给我?”
“嗯。”湛蓝点头,“所以,你会让我失望吗?”
“不会!”徐子初拍胸脯保证,“我会用我的命,护你和孩子安然。”
“谢谢。”
不需要你的命,只需要你提供一个地方,一个与世隔绝、安安静静的地方。
然而此时的湛蓝,却没有听懂徐子初言外之意,承了多重的情义。
以致当所有事情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时,她恨不得,替他去死……
短暂的不愉快,被湛蓝的信任解除。
徐子初又恢复嬉皮笑脸,“你房间里的东西都搬空了,想再添点什么吗?”
湛蓝指着一地植物,“就要它们,象征着朝气蓬勃的新生命。”
“好。”
徐子初命人摆放好,却这时,一位下属急急忙忙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