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自拾起一朵鲜艳的玫瑰花捻在手中,苏远航沉思……
黎姗拿着瓶子进来的时候,看见大叔对着花儿出神,笑弯了嘴角,“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苏远航指尖一震,将玫瑰花放在桌上,起身。
什么也没说离开办公室。
“大叔,你去哪儿?”黎姗放好瓶子,硕大的办公室却早已人去楼空。
她忍不住低喃,“刚刚还好好儿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追出去,门外秘书笑盈盈上前,“黎小姐,总裁出去了,让你不用等他。”
“出去了?”黎姗好看的柳眉打了个结,“去哪儿?”
秘书摇头。
黎姗立马撒娇发嗲,“好姐姐,你告诉我大叔去哪儿了好不好?求你了。”
“呃……”秘书险些无法招架,可事实是,总裁确实没有告诉她去向啊,“黎小姐,抱歉。”
“……”
苏远航出了公司大楼,给湛蓝打了电话。
迷迷糊糊的睡美人,在看清楚来电显示,一下子坐起来,“远航?你终于开机了?”
“嗯。”苏远航沉沉点头。
“昨天去哪儿了,我很担心你。”
昨天……
又想起沈舒。
苏远航震了震喉,转移话题,“今天要去旁听吗?”
“嗯,当然要去。”停顿半秒,湛蓝道,“上午会传沈越出庭,不知道沈舒……”
会不会出现?
最后几个字,她没有说出口。
苏远航又岂会不懂湛蓝的暗示?
可他和她……已经和平分手。
没有流露出半点情绪,他道,“我现在来接你。”
“好。”
时隔一天再见苏远航,湛蓝总觉得,他变了,变得……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属于女人的直觉。
坐上车,她问,“远航,昨天……你还好吗?”
“嗯,跟沈舒在一起。”顿了顿,“算是彻底分手。”
“为什么?”
沈舒爱他爱的痴狂,怎会轻易放手?
“……”
苏远航单手放在方向盘上,并未正面回答,“分手了,不是解脱吗?”
解、脱?
湛蓝没再继续追问,头枕在车座上目视前方。
说实话,她并不喜欢沈舒,总觉得沈舒只会折腾苏远航。
可感情的世界,不是一个旁观者能够随便评头论足。
好也好,坏也罢,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湛蓝感慨,“静一静也好。”
……
车水马龙的街头,法院被媒体、关注此事的外界人士围得水泄不通。
湛蓝和苏远航走的员工通道,才避免了不必要的关注。
法庭上,顾律师言词犀利,由于牵涉面太广,陆川被冻结资金,限制人身自由。
而陆氏集团,也遭到检察院的调查。
至于秦天熠……
出事之前,他已将公司变更到湛蓝名下,所以新熠公司没有受到波及。
更甚者,秦天熠与陆川的口头协议不受法律保护。
加上每次交涉时,秦天熠早有防备,说辞不是“公司”,就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即使陆川提供语音、视频证据,也不能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