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条件反射抢过睡衣,瞪着他,“秦天熠,我,我害羞,你能不能出去?”
“我们在一起都多少回了?有什么好害羞的?”秦天熠挑眉,不容人反驳道,“你是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看来是逃不掉了。
湛蓝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悲壮,“我自己来!”
……
十分钟过去,在湛蓝各种忐忑,各种担忧的神色下,有惊无险的鸳鸯浴总算安全过去。
秦天熠守信的没闹她。
从衣帽间拿出湛蓝的衣服,秦天熠帮她穿上。
看着身上大小合适,长短适宜的衣服,湛蓝有些费解。
“秦天熠,这些衣服你都是为我准备的吗?”
不仅楼下有,楼上也有?
秦天熠点头,“屋子里除了你一个女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嘻嘻。”湛蓝乐不可支,主动拥抱他,“谢谢。”
手指指腹不经意间触碰到秦天熠凹凸不平的伤痕,湛蓝心一凛,眸光黯淡了下来。
轻轻抚摸着触目惊心的伤痕,她喉咙哽咽着,“疼吗?”
秦天熠身形一震,搂着的她手收紧几分,“人在江湖飘,哪儿有不挨刀?”
轻描淡写又极具搞笑的一句话,将湛蓝心底所有的心疼以一句“噗嗤”,全数喷了出来。
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努力抑制想笑的冲动,“秦天熠,你没个正经。”
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似乎只要不惹怒他,永远是欢声笑语?
湛蓝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笑声是以往八年的总和。
“快去穿衣服。”湛蓝推着他,秦天熠此刻还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呢。
软玉在怀,秦天熠怎舍得放过巫山云雨的机会?
随即把湛蓝扑咚在大床上,雀跃道,“先做做开心的事。”
唉,他刚刚就不该给湛蓝穿衣服,这会儿还要脱,多麻烦。
湛蓝双手软绵绵的抵在胸前,全身无力,“天熠,别这样,我好晕。”
她是真晕,被饿晕的。
十几个小时没有进一滴油盐,再剧烈运动,说不定会晕死过去。
秦天熠也感受到湛蓝的有气无力,亲了亲她泛白的唇,“想吃什么?我去做。”
湛蓝眼眸一转,娇俏道,“粉蒸排骨!”
“……”秦天熠愣了半秒,起身,留下一道冷酷的背影,说出一句冷冰冰的话,“我叫年柏尧买过来。”
不是你要做吗?
湛蓝幽怨的瞪一眼秦天熠,鼻子皱了皱。
难道他不会?
想想也是,秦天熠一个大忙人、大少爷,怎么会做复杂的中餐?
不一会儿,秦大爷衣冠楚楚从衣帽间走出来,一身裁剪得体的衬衣西服修饰着他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令人想入非非。
湛蓝震了震被迷得七荤八素的脑袋,眼光从他身上别开。
要再这么赤果果的盯着他,秦天熠又要不规矩了。
“我很好看?”秦天熠尾调上扬,显然心情很好。
俯身,打横抱起她往楼下走。
他轻松的样子,像湛蓝是一片薄纸那般轻盈。
“好,好看。”湛蓝如实回答,不掩饰对秦天熠的赞美。
只是那深浅不一的伤疤……
湛蓝握住秦天熠的黑色西服,仰头注视,“天熠,你以后能不能不受伤呢?”
他每填一处伤痕,她的心就会跟着疼一分。
秦天熠笑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回答的模棱两可,“我尽量。”
受不受伤不是他说了算,但他能保证,每次都活着回来。
湛蓝知道秦天熠在敷衍自己,低头,在心底叹口气。
“你先坐着看会儿电视,年柏尧一会儿就到。”秦天熠将湛蓝放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又道,“我去处理些文件。”
为了陪湛蓝,他把工作全部挪到家里来。
“好的。”
秦天熠摸了摸她的头,往书房走去。
湛蓝一个人拿着遥控器调来调去,却找不到想看的频道,连平日最喜欢的“喜洋洋与灰太狼”都变得索然无味。
心,像是随着秦天熠的离开,同时抽空。
那种不安,那种彷徨,强烈得要将她吞噬……
湛蓝知道秦天熠不止普通商人那么简单,他身上的旧伤、新伤,和楼上的练枪房,无一不在告诉着她:
秦天熠,是个复杂神秘的男人。
而这样的男人,爱上,注定飞蛾扑火,甚至随时处在生命威胁的恐慌中。
好比,赵馨恬。
她没有问那些人为什么会找上赵馨恬,也没有问秦天熠为什么会结下仇恨。
但是此刻,在她爱上秦天熠,想跟他过一辈子时,这些问题是必须要面对的。
心,慌乱而彷徨。
惴惴不安。
湛蓝一跳一跳来到书房门口。
秦天熠听见响动,转过转椅,不解问道,“有事?”
湛蓝单脚跳至秦天熠面前,笑的春风明媚,“我想和你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她才有安全感,才知道他在身边。
秦天熠咧嘴轻笑,一把捞过湛蓝搂进怀里,“那你就看着我处理,顺便也学学。”
“好。”湛蓝乖巧应道。
目光移向文件,标题写着:新熠保全公司全国性拓展计划。
拓展?
秦天熠要将保全公司遍布全国?
这……
光是海市都够他称王称霸,横着乱走,他还想当全国霸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