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有些古怪。”
“有什么古怪?”
“你别看他们才二十出头,但我敢说,他们的修为极高,单独独斗,他们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但他们四个一起上,我也未必能赢。”
闻言,方笑武暗暗吃惊,心道:“这家伙高傲得很,从来不说这样的话,但今天,他却把这四个人说得这么厉害,难道这四个人真有那么神?”
蓦然,那四个人中的白衣人像是才发现方笑武,闭口不说话,拿眼睛望着方笑武,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红衣人、蓝衣人、紫衣人见他突然不说话,也就不出声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直到看到方笑武的身上。
“咦,他不是那个刚学会御剑飞行的少年吗?也就十天左右的日子,他怎么出家当小和尚了?难道他被女人甩了,悲痛欲绝,索性一辈子不近女色?”蓝衣人调侃的道。
“三弟。”红衣人道:“他不是小和尚,他只是剃了光头。”
“我过去和他打个招呼。”紫衣人道。
“四弟,别乱来,这个少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与他同桌的那个人,咱们到剑道阁来,为的是给青松道人祝寿,别招是惹非。”红衣人道。
他们的话声,方笑武早已听到,心想:“对啦,五柳前辈的师父青松道人,五百大寿就在这几天的样子,这本来是一件大好事,但我现在却要赶去剑道阁把五柳前辈遇害的事告诉这位老人家,唉,白发人送黑发人,郁闷。”
他之前本来还想喝两杯再走,但一想到这种事,便再也没有兴趣喝酒,往桌上丢下一锭金子,与罗城下楼而去。
两人默默无言的赶了一百多里路。
罗城看出方笑武有心事,忍不住问道:“你去剑道阁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方笑武想了想,便将张五柳遇害的事告诉了罗城。
当然,他没说那个杀了张五柳的人是林姐夫,只是用魔教顶尖高手来描绘。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张五柳是无根道人的徒孙?”
“无根道人?你说的就是那个与你师父齐名的无根道人?原来他是五柳前辈的师祖啊。”
“我听我师父说过,无根道人座下有三大弟子,分别叫做云松、白松、青松,号称剑道阁三松,全都是修为高深之辈,尤其是青松道人,自从无根道人死后,剑道阁第一高手之名便落到了他的头上。”
方笑武之前虽然听说过“三松”的大名,但也没有想到张五柳的师父青松道人居然那么厉害,会是剑道阁第一高手。
“青松道人修为多高?”
“不知道,不过我师父说过,此人剑法高妙,别说是登州,即便是整个大武王朝,也占有一席之地。”
“哈,阿城,你总算说了一句像样的话。五柳前辈的剑法都那么厉害了,更何况是五柳前辈的师父?”
“但是,真要打起来的话,他肯定不是我师父的对手。”
闻言,方笑武撇撇嘴,不置可否。
“怎么?你怀疑我师父的剑法?”
“不是怀疑,而是我没见过你师父,也没见过青松道人,俗话说,强中自有强中手,我哪知道你师父和青松道人谁更强?时间不多了,赶紧赶路吧,要是耽误了正事,我唯你是问。”
说完,方笑武施展身法,疾奔而去。
原来,早在四天前,方笑武就已经拿出了宝盒,将宝盒送给了弘光大师。
至于弘光大师怎么用宝盒里的玄玄丹救醒罗城,他就不想管了。
反正罗城当天就醒来了,而且还内伤痊愈,得知玄玄丹是他给的,就把他当作了救命恩人,说是要为他效命。
只是这个家伙嘴上说一套,做的却是另一套,不但不叫他一声主人,而且还故意磨磨蹭蹭的,害得自己一路走走停停,耽误了一些时间。要不然的话,自己此时应该早已赶到了剑道阁,而不是还要继续赶路。
而在他离开琅琊城的时候,弘光大师将三宝送给了他。
所谓三宝,就是僧衣、僧帽和九环锡杖。
对他来说,最威风的当然是九环锡杖。
反正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个和尚,那就干脆杵着九环锡杖赶路得了,倒也十分霸气。
……
七百多里后,两人来到了一座小城。
这座小城就是詹森说的最后一个必经之处,到了这里,只需再走一百多里,就是剑道阁的势力范围了。
两人进城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按道理来说,剑道阁最多也就两三百里远了,他们两人再赶一会儿就能去到剑道阁。
但是,方笑武有自己打算,决定在城里住一晚,明天天亮后再赶去剑道阁。
罗城属于方笑武的随从兼保镖,方笑武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他也不会反对。
次日,天刚麻麻亮,两人便又启程了。
两人赶了将近三百里,不但进入了剑道阁的势力范围,而且还一直来到了剑道阁所在的那片大山外。
果然不出方笑武事先所料,今天正好是青松道人大喜的日子,而他,昨晚早已准备了一份贺礼,打算送给青松道人祝寿。
至于张五柳交代的事,他想好了,让罗城去做。
这种在人家大寿日子里告知噩耗的事,他方笑武是做不来的。
反正罗城为人也就那样了,想来也不介意做这等大煞风景的事,交给他最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