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怕的念头,他以前过的再辛苦,也从来没想过要死。
但她打掉孩子,坦坦荡荡的摊开事实真相告诉他,她不再爱他了,他就……难受的控制不住的疯狂。
想死。
想杀人。
想爱她。
想……她爱他。
像以前一样。
深爱。
……
第二天早上,厉沭司拿起车钥匙正要出门,慕锦疾步挡在了他的前面,拦住他。
“你到底要关我多久?” 她仰着头看他, “你应该知道,公司里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厉沭司握着车钥匙的手拢了拢,眼眸里藏着未明的情绪,盯着她没有说话。
“昨天我在这里安安分分的呆了一天,现在你的气也该消了吧?”她咬了咬唇,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住眼中的阴郁,“既然消了气,就早点让我离开这里。”
男人冰着一张俊脸,眸光扫过她瘦弱的脸庞,冷硬着嗓音,“想都别想。”
慕锦凝着眸子,尽量让语气心平气和些,“我们之间的协议已经结束,这是我们之前就约定好的,也不是我擅作主张,你现在反悔有意思么,不是……你有什么权利剥夺我的人身自由?”
厉沭司的脸上的寒意丝毫未减, “你要是无法忍受,可以选择报警,我绝不阻拦。”
“你……”慕锦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怎么可能报警,他又不是钱家母女,她还要保护他的名誉权的。
默了默,她压下眼底升腾的丝丝怒意,耐着性子说道:“事已至此,我们真的没有必要继续纠缠下去,让我离开,我可以保证以后不再给你添任何的麻烦。”
厉沭司深深静静的看她。
他并不怕她给自己添麻烦。
以前的慕锦刁蛮任性,骄纵蛮横,很多时候做事情不会考虑后果,只在意自己的心情。
每次闯了祸无法收场,又不能让她哥哥知道的时候,总会找他帮她料理烂摊子。
现在慕锦做事周到,还会考虑他的情绪。她已经无需他的帮忙,不再需要他做什么,就可以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甚至没有他,她会做得更好,
像是要把他从她的世界里剔除干净一样,再不依靠,再不眷恋。
慕锦见他迟迟不说话,还是忍着脾气道:“我对你已经一无所求,你还要跟我纠缠到什么时候?”
厉沭司冷眼看向她平平的小腹,眸子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等到你赔付完我曾经失去的一切。”
她的手下意识的抚了下肚子,然后不着痕迹的拿开,“放过彼此好不好?”
看着眼前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女人,他的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怜惜,冷唇微启,“想都别想,你除了待在这里别无选择。”
男人说完,挺拔冷然的身躯从她的身旁绕过,朝门口走去。
慕锦红了眼,对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
厉沭司顿住了脚步,回眸淡漠地看着她,“凡事都要讲究个因果,这是你自己惹的祸。”
她倒退了几步,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厉沭司的伤并没有好,但走路已经正常了,就那么一步一步,走到慕锦的跟前,浑身都是气场。
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一双墨眸深不见底,“这就是你招惹我的后果,不死不休。”
慕锦并不躲闪,黑黑的眸瞳直勾勾的盯着厉沭司,“你非要跟我成为对手么?”
男人的表情一滞,墨色的瞳眸微微一缩。
慕向南的案子还没有水落石出,她不会主动伤害他。
而这两个月以来,慕向南的案子初露端倪,他的嫌疑基本洗清,她已经不再怀疑他,这个态度转变倒是很明显。
但他这么逼着她,很容易逼到她对自己出手。
厉沭司的手指在她的脸庞轻轻摩挲。
微凉的指尖滑至她的下颚,却蓦然霸道地勾起,凉薄的唇瓣瞬间从她的头顶覆了下来,落到她的唇瓣上。
还没等慕锦反应过来,他的唇瓣已经离开,如蜻蜓点水般,一带而过。
“慕小锦,”他低声说:“就算成为对手,你也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