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敢偷看檀九大人！看我不挖出你的眼珠，一脚踩爆！”呆毛大喊大叫起来。

臭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以为偷偷看就没人发现吗？

他可是火眼精金！

“呵……”檀九笑了一声，略带讥讽。

重葵暗地里只想翻个白眼，偷看他？切，她又不是脑子有病，喜欢看变态！

“吃吧！”

重葵拿下烤好的羊腿扔过去，自己也拎起一只来啃。

至于呆毛，那种东西应该不用吃吧！

果然，没有调料的羊腿很膻，味道不太好。

“就差一把孜然了。”重葵默默地说。

“什么是孜然？”耳朵灵敏的檀九立刻问，他倒是吃得不亦乐乎。

“就是能让羊肉变得好吃的东西。”重葵说。

“我要吃。”他说。

“以后吧。”现在荒山野岭，上哪儿给他找孜然去？

“果然留你个活口是对的。”他有些得意，嘴角扬起，连笑容都是那么邪恶。

重葵沉默地咬了一口羊肉，心中隐藏了很久的问题，终于问出口：“那个来救我的巫离，怎么样了？”

“死了吧。”檀九不冷不热地回答，他心情好，才回答她的问题，“从我手底下活命的，这世上大概只有你一个。”

死了吧……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却能这么轻易地判定一个人的命运……

重葵咬着嘴唇，入口的肉明明是烤熟的，但却觉得充满了难以下咽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