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止顺着宫漠寒视线的方向看去,就见在离他们一丈左右的地方有一棵一抱粗的大树,树干上的树皮有被拨开过的痕迹,她抬脚就想走过去仔细瞧瞧,而宫漠寒却悄悄
捏了捏她的手。
她狐疑地看向宫漠寒,就见宫漠寒快速朝着她使了个眼色,这才拉着她往那棵大树旁走去。
她瞬间会意,暗暗做好了准备。之前,宫漠寒已经跟她说了,昨晚在她沉睡过去后,又一名鬼影十八骑出现了,他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目的就是为了再一次截杀她的夫君,她自然恨不能把他千刀万
剐。
但,他到底是什么底细,他们还不清楚,而且,他在暗,他们在明,他们必须小心为上。
刚刚宫漠寒给她使了个眼色,定是他发现了什么端倪,说不定那混蛋就藏在那棵大树里面。
两人将近那棵大树,就在这时,一把飞刀突然从树皮的裂缝中射了出来,直刺宫漠寒的心口处。
容浅止顿时恼了,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她猛地出手,接住了飞刀,倾注内力,再猛地往回甩去,只听到砰地一声巨响,一抱粗的大树瞬间炸开,拦腰折断。
宫漠寒和容浅止快步上前,这才看清这棵大树里面有一个树洞直通地下,此时已然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泥煤的,又让他跑了!”容浅止顿时暴了粗口。
宫漠寒一愣,压根不明白止止嘴里的那前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问道:“止止,你在说什么?”
容浅止这才反应过来,她讪笑了一笑:“没什么,只是随口说说,那个,夫君,那混蛋又跑了,我们要不要追下去?”“这片林子下面的地道纵横交错,我们没有地图,不宜冒险,不过,我们也不能让他太好过,止止,我们现在就找一些干柴来,点燃,把烟灌入洞中,让他先尝一尝被烟熏
的滋味。”
容浅止瞅着宫漠寒,想着,黑心货就是黑心货啊,这招都能想得出来。
她笑道:“夫君真聪明!”
“止止这是在夸我,我怎么感觉止止是在说我黑心呢?”宫漠寒笑。
容浅止一个激灵,这家伙什么时候会读心术了?她撅了撅嘴巴道:“人家哪有,再说,人家没觉得黑心不好啊。”
宫漠寒刮了刮容浅止的小鼻子,笑道:“止止越来越会说话了,为夫喜欢!”
容浅止抿嘴一笑:“好了,让慕容哥哥看见了,他又该说我们了,赶紧干正事!”
“那是他在嫉妒。”宫漠寒不以为意,但还是跟容浅止一道捡起了干柴。
很快,两人捡了一些干柴,宫漠寒拿出火折子点燃,催动内力,让干柴燃烧冒出的烟全部灌入了洞中。
容浅止坐在一旁看着,她想了想,问道:“夫君,你说,真的像慕容哥哥说的那样,这阵眼一定会在树干上吗?”
“不一定,止止,行军布阵很多都不是照本宣科,真正厉害的人往往都是因地制宜,这阵眼到底在不在树干上,很难说。”
“那你当时为何不反驳慕容哥哥,若阵眼不在树干上,我们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