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得罪过你？”

“也不能说得罪吧，只不过是立场不同。她是离岸公司理事会十三位董事之一。比起其他人来说，好杀一点。”

凌晨斟酌着词汇：“据我所知，银翼鸟解散之后借壳转变成离岸公司之后，莉莉安就已经离开了团队另立门户，而银翼鸟娱乐公司，似乎不是一个违法的组织。”

“瞧瞧，你可真是一个圣贤！

直接间接死在这女人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而当她回头是岸的时候你就赦免了她，我真怀疑你是不是Z国人！”

凌晨听懂马斯特这话了：Z国人讲究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和东欧这边的国情倒是不同。

如瑞士，这边没有死刑，有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在酒吧用AK扫死了一百多号人之后被判处了一千六百多年的监禁。这事儿曾经在新闻上闹得轰轰烈烈，因为这世上没有活人被判处过期限如此长的有期徒刑。

几年后这屠夫再次登上了新闻，原因是他抗议监狱提供给他居住的单人牢房里的电脑游戏太老套了，他玩腻了，要求监狱管理局更换新的游戏。

欧洲法律体系在过度的强调人权的前提下会产生某些很悲哀的笑话。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马斯特的问题。

凌晨摊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早应该把诺诺交给警察！”

“说起诺诺……”马斯特又看了诺诺一眼。那感觉仿佛是她才注意到诺诺一般：“说起来，她是我派来杀你的！”

“我知道！”

“那你应该也知道她并不是一个真的热衷于杀人的人！”

“所以我觉得她有救。”

马斯特：“恰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她还有救，所以我没有取你的性命！”

这话如果凌晨不了解内情的话是听不懂的，但他恰好知道。马斯特让诺诺来杀自己，是磨练。说白了，他就是给诺诺的磨刀石，诺诺杀了自己，她就算是出师了。

但诺诺会杀自己吗？

自己觉得不会。

马斯特知道这一点吗？显然也是知道的。但这女人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她到底怎么想的？笃定诺诺到时候一定会杀了自己？她凭什么觉得诺诺会改变想法？

凌晨不知道。但他敏锐的意识到马斯特手中或许有着可以制约诺诺的底牌。

摸不清马斯特的脉络，凌晨便决定先放弃这个话题：“给我一个杀莉莉安的理由。”

“不需要理由，杀手拿钱杀人，为活命杀人。哪需要什么理由。凌晨，我和警察不一样。你可不要拿那一套可笑的正义法则来衡量我，这是很愚蠢的行为。”

凌晨点头：“所以我们要达成合作的意愿，我就必须先杀了莉莉安？”

“至少是一个诚意。”

凌晨想了想：“好吧，我会杀了她的！”

“到时候，我会在来见你！”

凌晨点头：“那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这会面可以结束了。

马斯特起身：“那么就祝你好运吧！另外多说一句，诺诺是我安排来杀你的，我并没有取消，或者打算取消这个命令。不过你可以尝试着策反她，或许她会回过头来和你联手来杀我也不一定！”

“你不怕我们真杀了你？”

“杀了我，诺诺就有资格成为第三代乌鸦了！”

说完，马斯特就走了！

看餐厅里几道危险气息离开，凌晨才明白这女人不是一个人来的！她在餐厅里还隐藏了不少好手！

一想到这里，凌晨心里不禁有些发寒。如果刚才动手了，那他一定无法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许久之后诺诺才道：“她说的不是假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