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诗音看着他，但没说话。

可能是因为真的被他逼的狠了，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江承御几步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温声道：“吃个饭而已，没你想象中那么难，一顿饭换来聂氏订单照常运营，很划算。”

女人被他拉起来之后，男人的手又顺势放在了她的腰上，带着她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聂诗音没有挣扎，但是脸色很差。

……

楼下，江承御按着她上了车，低头帮她系好安全带之后，挑起女人的下巴跟她对视：“开心一点，嗯？”

她目光淡淡，整个人和提线木偶无异。

男人摸了摸她的脸之后，关上车门，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聂诗音垂着眸子，双手紧紧握着，浑身上下的神经好似都在紧绷。

江承御带她去的是之前他们在一起时经常去的一家餐厅。

因为知道她的口味，点餐的时候他什么都没问，点的都是她喜欢吃的。

服务员上完餐之后，男人帮她夹菜，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样子，皱眉道：“吃饭，嗯？”

女人抬眼，终于跟他说了一句话：“如果不吃，你是不是还要做点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用问么？”

后者点点头：“好，我吃。”

话落之后，她安安稳稳地开始吃东西，动作不紧不慢，好像和一个人吃饭没什么区别，只是全程跟他都是零互动。

饭后。

江承御起身去结账的时候，聂诗音直接走了。

当男人回来的时候，发现女人坐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他拿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

这次，她接了。

而且接起之后，不等江承御开口，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江总，饭也吃了，电话也接了，所以你不能对聂氏做什么，做人要守信。”

“你走那么急干什么？”

“少看你一眼，我心里就多舒服一分。”

江承御，“……”

他拧眉之际，聂诗音的声音已经再次响了起来：“挂了。”

两个字落下，她也不等他的回复，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江承御站在餐厅，脚步一直没有迈开。

他其实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这么留住一个女人有意思么？

可是又觉得，如果连她的人都留不住，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两个人之间也就彻底结束了。

他想维持和她之间的关系，哪怕是用恨来维持也在所不惜。

江承御如今，已经不去考虑什么爱不爱的问题了，就是要她，爱不爱都要。

可偏偏，这个男人不考虑的问题，是他们之间关系的根源所在。

也许——

如果他有办法证明爱她，有办法证明那晚对慕槿的维护只是出于情分上的考虑，做出的选择也是因为时间不足考虑不周……

事情可能就不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