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趴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宁意卿，我觉得我好没有用，居然救不了玉如！”

“我知道你尽力了。”宁意卿温声说：“你今天已经做得很好了。”

顾唯一却又说：“我要是真的做得很好，为什么却救不了玉如？”

宁意卿真的没有办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他只得说：“生死有命，吴玉如是重症心脏病，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她也很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顾唯一往他的身上抹眼泪：“可是她并没有死在手术台上，而是为了救我而死！”

宁意卿问她：“如果你和她的角色互换，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你会不会救她？”

顾唯一有些发蒙，将当时的情景想了想后轻点一下头。

宁意卿将她抱得紧了些说：“所以这件事情是你们共同的选择，唯一，生死之事，哪怕你是最厉害的医生，也不可能逆转。”

“我知道吴玉如去了你心里很难过，但是这件事情却终究需要你去面对。”

他不愿意她跟着他执行各种任务，其实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不愿意让她去面对生死。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死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死的可能是敌人，也可能是自己的同伴，还可能是最亲密的搭档。

她虽然聪明，虽然坚强，但是却也只是一个少女，她的承受力是比一般人要强一些，但是她同时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其实不适合面对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