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雪缓缓地又说了句：“我以前不相信缘份，但是现在我信了，如果不是因为缘份，我们又岂会重逢？如果不是缘份，你又怎么可能会在藤冲的时候就遇到程素素，并且和她结仇？”

她想到这里有万千感叹，如果程素素没有和顾唯一结仇的话，当时在学校的门口他们就算是陌生人，只怕会就此擦肩而过，根本就没有后续发生的事情。

程家的门楣其实是有点高的，如果不是苏听雪因为在学校里遇到了顾唯一，以他们的生活轨迹，想要相遇实是千难万难。

顾唯一淡声说：“我和程素素结仇是必然的事情，因为她早前就认出了我，怕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心想要除掉我。”

苏听雪的眼里有了几分惊讶，很快就想到了中间的关键处，她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程素素早就知道自己的的身世？”

“应该是的。”顾唯一轻叹了一口气说：“我在秦家的时候，曾听到陆玉容偷偷地和一个人打电话，找她要钱，说了些我当时觉得很奇怪的话，那些话在我遇到程素素之后就明白了，和陆玉容通电话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程素素。”

苏听雪的脸顿时气得发青，她想起这些年来程素素的所作所为，再想起这些年来程素素和她一直保持距离，没有半点母女应的样子。

她之前以为是自己的性格过于强硬，和程素素的性格不和，而她这些年来其实是想了好些办法想和自己的女儿走得近了些，但是她总能感觉到程素素对她的抗拒和防备。

如今，她终于明白，事情不是出在她的身上，而是出在程素素的身上，是程素素一直戒备着她，只怕在程素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是自己的母亲。

因为程素素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不管苏听雪如何对程素素，都不能让她改变什么。

苏听雪想到这里遍体生寒，程素素知道自己不是程家的孩子，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半分，至少表面上她做得非常常好，让人看不出来这中间的异常。

苏听雪深吸了一口气说：“她的心机真不是一般的深。”

程疏棠此时心里也在庆幸，庆幸程素素不是他的亲妹妹，他再想起程素素这段时间的挑拔离间，要不是他的心志坚定，看到了程素素背着他做下的那些事情，只怕他都要被程素素给骗了。

他伸手拍在顾唯一的肩膀上说：“唯一，放心好了，以后哥罩着你，不会再让她欺负你！”

他这一拍显然又忘了顾唯一的那条手臂上有伤，这么一拍，震到了她的伤口，痛得她直抽气。

程疏棠的脸色一僵，悻悻地把手抽了回来。

苏听雪却怒了，当即瞪着他说：“你就是这样当哥的？这么毛手毛脚！”

程疏棠也觉得自己好像做得是不合太好，忙说：“唯一，痛吗？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顾唯一轻咳一声说：“伤口应该没有裂开，一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