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伸手抱住顾妈：“妈，你给了我最无私的母爱，所以你从来就没有对不起我，更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

她知道顾妈的对不起其实是替秦可人说的，以顾妈这种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性格，只怕都会觉得生下秦可人这样的女儿是她的耻辱。

顾妈的眼圈微红，看着现在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和刚离开顾家时相差极大的顾唯一，她说不出来内心是心酸还是欣慰。

她拉着顾唯一的手说：“唯一，如果以后可人还是这样蛮不讲理的话，你不需要因为顾忌我而让着她，我就当……就当前她一生下来就送人了，就是别人家的人，和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顾唯一知道以顾妈的性格说出这样的话来是真的对秦可人无比绝望了，而她以后把秦可人从秦家彻底赶出来的时候，秦可人也将再回不了顾家。

而顾妈除了秦可人外，还生有一子一女，就算没有秦可人这个女儿，对顾妈影响都不会太大。

顾唯一轻声说：“妈，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儿。”

她前世所感受到的母爱都来自顾妈。

顾妈其实并不擅言辞，平时地里农活多，和顾唯一说话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平时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顾妈都会把让孩子多们。

顾唯一还记得前世她每次生病发烧的时候，顾妈都会守在她的身边，用打湿水的毛巾盖她的额头上为她降温，用家里自己酿的酒为她擦手心脚心，为她做清淡的饭食。

这样温柔的母爱，其实是顾唯一前世很难感受到的温暖，她觉得她前世真的是被秦可人挑唆的疯魔了，离开顾家后竟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顾妈眼里有泪掉落，这个朴实无华的农村妇女有些笨拙的伸手拭泪，却还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来：“唯一，你爸病得厉害，他也真不容易，你要多操点心，要做个孝顺的好孩子。”

顾唯一点头，岔开话题说：“千千和东东最近乖不乖？”

千千和东东是顾妈另外两个孩子的小名。

顾妈叹气：“那两个小皮猴可没有你一半的听话乖巧，这次期末考式，千千考了全年级第一，东东考了全年级到数第一，我说了东东几句，千千居然帮腔说，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说东东之前输给她了，所以必须考全年级到数第一。”

“为这事，东东的班主任还找过来了，说东东一直都是全班第一名的，成绩怎么下滑的这么厉害？我瞧着，那小子八成是故意的！”

顾唯一忍不住笑了起来，顾妈瞪了她一眼：“他们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顾唯一忙敛了笑宽慰顾妈：“东东这次肯定是故意的，以后不敢再这么做的，你就不要生气了。”

顾妈也笑了：“三个孩子就你最乖巧懂事，那两个每次看到他们我都手痒！”

其实顾妈是世上脾气最好的妈妈，从来都不打孩子，这话也只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