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的，夫人。”

……

夏怜星的公寓里，林陌挂断电话，正坐在沙发里出神等消息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只以为是刚才的人打过来的，林陌回过神来，立刻一看。

是皇甫夜。

是皇甫夜打来的。

握着手机，看着手机上不断跳跃的字符，迟疑了好几秒之后，林陌的手指才落下，接通了电话。

“喂……”

“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几乎是林陌开口的同时，皇甫夜低沉嗓音传来，质问的语气中，带着心疼，也带着失落。

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眉心紧蹙一下，林陌低下头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把你母亲的照片都发过来给我，要是对方再打电话过来，一切的要求，你都先答应，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听不到林陌的声音，手机那头，皇甫夜站在窗前，继续沉声开口。

——把你母亲的照片发过来给我？

林陌震惊。

皇甫夜怎么知道那是她的母亲。

“你怎么知道照片上的人是我妈？”

“如果不是你母亲，你又怎么会哭了整整一夜，还自己扑到垃圾堆里去翻。”说着，皇甫夜顿了顿，深吁口气，又道，“林陌，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彻底信任我，依赖我？”

“我……”握着电话，低着头，林陌眼里的泪，忽然就毫无预警，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悄无声息，“对不起，皇甫夜，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我只是想要尽快见到我妈，不想再让她出任何的事情。”

手机那头，听着林陌哽咽的无比柔软又害怕的声音，皇甫夜压抑了一早上的心情，瞬间就好多了。

“好了，不哭了。”格外温柔疼惜的，皇甫夜安抚林陌，“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然后把对方的要求告诉我，我下午就回来了，等我。”

“嗯。”林陌点头，沉沉点头，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符，一颗无比慌乱不安的心，此刻，再一次变得安宁，踏实，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我等你。”

“好。”

手机那头，皇甫夜挂断电话，马上，就收到了林陌发过来的照片。

看着照片上的凤婉白，他的眉头都狠狠皱了一下，虽然朴柏林已经形容过照片上的凤婉白了，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凤婉白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简直惨不忍睹，难怪林陌认出来凤婉白后，会那么伤心的哭了一整夜。

到底是谁，能这么歹毒，能囚禁凤婉白十八年而不被人发现，还把凤婉白折磨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而这个人，又得和凤婉白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干出这么狠毒的事情来。

垂在身侧的手，渐渐的便紧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条凸了出来，皇甫夜那深邃的黑眸里，更是透出一抹少有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