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们祭祀一族被我关了起来?”姒墨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不知道?
时彦点点头:“是。二年前,殿下突然找到我们,并且把我们一族禁锢在了一个小村子中。殿下不记得很正常,因为殿下的记忆被封住了。”
记忆被封的事竟然这般轻易的被这个时彦说了出来,萧真担忧的看向墨儿,果然就见墨儿黑眸瞬间暗沉,周身的气息也无比冷冽。
“殿下能放了我们一族吗?”时彦对于姒墨泛着冷意的气息仿如没见,又说道:“我知道殿下想知道很多事,为什么要关我们一族?为什么要被封住记忆?又是什么样的记忆要被封呢?这些疑惑我也不知道。还有,我不能解开你被封的记忆,因为现在这样才是你应该要走的路。”
萧真只觉得听得越发糊涂,这时彦出现的玄乎,他说的话更让人捉摸不透。
时彦看到萧真时咦了声,他先前并没有多么注意也,如今细细一看,心中讶异,这少年的命线颇为凌乱,似乎被人强行扭曲了。
“你既说现在才是我应该要走的路,可现在这条路却是被人改过了的,你所谓的应该就是被人改过的路吗?”不知为何,姒墨觉得这个问题对自己来说很重要。
萧真见到墨儿的神情瞬间凌厉,黑玉似的双眸隐含执着,倒是愣了下,觉得墨儿的注重点还真是奇怪,他该在意的应该是那失去的记忆才是。
“从你的记忆被封之后才是你所要走的路。”时彦清亮的双眸在说这话时也有着一丝迷茫,这位天定之皇子,他的命线就好像是上苍给他开了个玩笑,他也非常的困惑:“我知道殿下想问什么,我无法回答,殿下心中的这些疑惑也是我的疑惑。”
他消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姒墨不解,更让他费解的是,他竟然相信这男孩所说的话,甚至一点怀疑也没有。
萧真此刻也被时彦这些话说的纳闷,墨儿关于她的记忆竟然有这般重要?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啊。
“是那大祭祀将我的记忆封住?是我母妃指使的吗?”姒墨的这话看似疑问,实则心里已经有了底。
“这世上只有圣女,我以及大祭祀三人会祝由术,我与圣女都还在村子里,所以能封住殿下记忆的应该大祭祀,至于爱何人指使,我不知道。”时彦道。
“我答应你,只要我们走出这里,我立即派人放了你们。”姒墨眼中隐有压抑的怒气,这怒气自然不是针对时彦,而是他的母妃,当今的贵妃娘娘。
时彦伸出右手,掌心之中竟然也出现了一滴水珠,只不过这滴水珠比起那大祭祀的来的更纯,水滴之内仿如有着万千光华,温润之中透着绵绵的朝气。
萧真发现周围白雾中那份让人不适的粘稠感消失了,白雾变得纯净,精纯,随即她觉得自个的身子也变得轻盈起来,当时彦手中的水珠子穿透她的额头时,她舒服的缓缓闭上了眼晴。
这一觉,萧真睡得极沉,沉到她都不愿醒来,直到鞭炮的声音传入耳内,吵得她实在无法再睡下去。
猛然睁眼。
“快去禀报老将军,萧侍卫醒了。”服侍在旁的嬷嬷看到床上人儿睁眼,忙出去对着门口站着的二名侍卫道。
萧真觉得头有些晕,她看着眼前面生的嬷嬷,还有这一间屋子,刚想开口问,就见老将军一脚迈了进来。
“师傅?”
“你可算醒了,怎么样?身体有不适感吗?”老将军对着萧真一打量,见她眼晴清明,神情也没什么不妥的,也没等萧真回他话,道:“你足足昏睡了五天,今晚要是再不醒来,这一睡可就过了一年。”
萧真听着外面那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加上师傅所说的话,她不敢置信的喊道:“师傅,今天是大年三十?”
“是啊。只有大年三十才有这样的鞭炮声。”
“那,那殿下呢?殿下可醒来了?”萧真急急下床,穿上鞋。
“殿下还昏睡着,放心吧,时族长说天亮之前殿下一定醒来。”老将军阻止萧真起身,让他继续躺在床上,示意下人搬了凳子过来,坐下后他严肃的看着萧真:“你把那天发生了什么事细细说来。”
萧真还在惊讶于从师傅口中听到时彦这个名字,听到师傅所问,先将疑惑放一旁,把那天所发生的事详细的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