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笑略一思忖,还是拿出一壶酒,交给了楚逸。
楚逸接过玉壶,先轻轻摇了摇,像是在估摸壶中的酒够不够一样。
然后,他便又回到呻吟不断的离公子身旁,随手摘去玉壶上的盖子。
众人见状,急忙都仔细盯着楚逸的手。
虽然他们不怎么相信楚逸的说法,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关心”楚逸所说的绝世秘药。
只见,楚逸先是抬手摸向怀中,继而像是捏出某种透明的东西一样,小心翼翼地向玉壶里一丢。
然后,便见楚逸一边摇晃玉壶,一边对离公子笑道:
“离公子,你可要想好了——”
“一旦喝下我的秘药,你以后再做衣服,可就费料子咯。”
话音一落,便听离公子再次咬牙切齿道:
“多次楚公子又提醒我!”
离公子话里的“我”字刚一说完,尚还来不及闭口时,便觉得自己嘴里多了一样东西。
紧接着,他又感到一道火热的急流冲向了自己的咽喉。
“全喝下去——”
“若是洒了一滴,只怕你以后会成为,一边高一边低的怪人。”
在楚逸的危言恫吓之下,离公子再也顾不上呻吟。
只见他屏气凝神,拼命将灌到嘴里的酒咽进腹中,生怕自己以后变成楚逸所说的那般怪样。
“喂,你方才可有看清楚,楚兄弟丢进酒里的东西?”
“呃,好像是个圆形药丸?”
“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分明是一棵药草!”
围观的少年们一边看着楚逸和离公子,一边小声嘀咕,争论着楚逸所说的秘药。
不等他们辩出胜负,便见楚逸已经丢掉了玉壶。
看样子,离公子应该已经把药喝完了。
这时,楚逸又环看四周,最后对牧鹤大师笑道:
“接下来——”
“还要请牧鹤大师施以援手,用法力帮助离公子恢复身上的断骨;”
“毕竟,大师比我多活了好多年,想必捏泥人的手艺远胜于我。”
听了楚逸的话,牧鹤大师略一愣怔,便吹胡子瞪眼地笑骂道:
“你小子是说,老头子这一把年纪,都活到捏泥人上了?”
话音刚落,便听离公子咳了两声,然后用无奈地语气小声说道:
“我是骨肉凡胎,不是什么泥人……”
可怜的离公子,声音里隐隐还带着些委屈之意。
牧鹤大师闻言,又冲楚逸瞪了一眼,便飞到离公子身旁。
其实,他也想察探一番离公子体内的异状。
活了这么些年,他还是头一回见识到,此等匪夷所思的医道。
只见他两目微盍,虚抬双手,指尖蓦得泛起一道柔和的光芒,将离公子的身体笼罩起来。
楚逸见状,便又退回到姚芷蓉的身旁,嘴角噙起淡淡的笑意。
“该偷懒的时候,就要偷懒;”
“再说了,也该让牧鹤大师出点力;”
“谁让他是这次南域天才大会的主持人呢?”
他一边想着,一边悄悄捉住姚芷蓉的小手。
姚芷蓉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只好轻轻反握住楚逸的手,低声问道:
“你刚才究竟给离公子服了什么秘药?”
“我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楚逸听了,冲姚芷蓉神秘一笑,附在她耳边低语道:
“此药名曰‘虚无’,乃是天上仙宫里的灵药,也是我楚家秘传的至宝。”
“我楚家有规矩,此等秘药一向只传楚家之人;”“若是你想见识,须得先成为我楚家的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