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就被韩枫扬抱住,“我愿意,我怎么可能不愿意!”
他只要一个机会,一个机会而已。
苏羽儿看着夜幕下的两人,愣了好一会。
但很快,她笑了。
她希望小玉能幸福。
秦风拿着杯酒,视线落在被围着的人身上,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皇甫夙寒看过来,手中酒杯抬了下。
秦风抬起酒杯,杯里的酒一口饮尽。
……
深夜,万籁俱寂。
卧室门打开,皇甫夙寒走出来。
史博低头,“皇甫璟要见你。”
“嗯。”
两人朝前走,大门外已经停着一辆车。
皇甫夙寒坐进车里,对站在外面的史博说:“守着她。”
史博点头,看着车子离开,脑海里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宣布婚礼时间,到婚礼开始,都是为皇甫璟设下的圈套。
而在这之前,他们不知道皇甫璟在哪,不知道杜月兰在哪,也不确定皇甫璟是否就真的会出现。
一切都是赌博,都是博弈。
就连他也不确定。
但是,二爷无比确定。
从单独叫阮玲玉和韩枫扬一起谈话,到下决定,准备,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直到秦风的一通电话。
他说他看见了皇甫璟,让他们小心。
这么一个人。
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说这么一句话。
好似他知道所有的一切。
这样的人,是敌是友完全不知。
偏偏二爷没有任何怀疑,让他去看。
果真,皇甫璟来了。
他们布置的一切都有了意义。
阮玲玉和韩枫扬充当新娘新郎,皇甫璟出现,破坏婚礼。
想到此,史博脸色沉了几分。
他竟然当众说苏羽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虽然二爷没在现场,但教堂的四周早已布满监控,现场的情况而预热看的一清二楚。
同时,他也能听到皇甫璟说了什么。
那个时候他不在二爷身边,不知道二爷在听到皇甫璟说的话后是什么样的神色,但他可以肯定很不好,甚至可能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计划。
他相信,没有哪个男人在听见自己的女人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时还能这么淡定。
可出乎他意料的,二爷并没有因为皇甫璟的话而有任何改变,一切的计划都在进行。
皇甫璟出现,他们的人就跟着他的线索去找杜月兰。
虽然知道以杜月兰老奸巨猾的性格,一定把自己的线索隐藏的很好。
但那又怎么样,只要有一点线索,他们也不能放弃。
而现在。
史博看向楼上,二爷今天的态度出乎他的意料。
就连神色也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动怒,没有发火,对苏羽儿的宠更是越来越不变。
二爷难道不在乎?
还是,皇甫璟说的是假的?
这个夜并没有过去。
皇甫庄园老宅。
两百平的客厅灯火通明,然而就是这太过明亮的光照在光洁的大理石上,显得有些冷冽,残酷。
“好久没来这了。”坐在沙发上的皇甫璟自如的坐在沙发上,像不是以被带来的,而是来看皇甫正雄,自己的爷爷。
皇甫正雄坐在皇甫璟的对面,手上杵着拐杖,眸光隼厉。
季伯站在皇甫正雄身后,双手交叠垂在身前,眼睛却看着皇甫璟。
几个月没看见皇甫璟,现在看,虽然是同一张脸,同样的身形,却像变了个人般。
季伯觉得,视线里的人已经不是皇甫璟,而是一个全身带毒的蛇,随时会把人置于死地。
皇甫璟看够了,身体倒进沙发,双腿交叠,双手拍一下,散开,看向皇甫正雄,“爷爷,不准备点什么吗?”
说着,手摊开,视线又看向四周,“没人看着?不怕我跑了?”
“嗯?”他转回来,视线落在季伯脸上。
自如的动作,轻淡的语气,像平时大家在一起聊天。
可并不是。
皇甫夙寒没回答他,季伯也没回应他。
皇甫璟看着两人,好一会,手交叠在一起,似是无奈,“OK,小叔什么时候来?”
平时皇甫海的三个儿子都叫皇甫夙寒‘二爷’,现在却是一声‘小叔’,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皇甫正雄终于开口,“璟,不要执迷不悟了。”
皇甫璟脸上的神色凝结。
突然,他站起来,脸上满是笑,“你说我执迷不悟?”
他双手插在腰上,朝皇甫正雄靠近。
季伯脸色猛沉,上前。
皇甫正雄抬手。
季伯停住,皇甫璟也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