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3章 诸圣契约

“而若他彻底身死道消，则可确定他并非是那妖孽，长生界自然也会对神宗做出相应的补偿，比如助那老神帝真正踏入帝君之境，那老神帝自然不愿，但他本身就被镇压，他又哪里有的选择？”

“后来的事情，我想老夫已经不用再多说，那场长生界的圣境大战，旷日持久，又为了立订契约之中的条款，双方数次争斗，待到彻底签订了那份契约之时，用天龙大陆的时间法则来计算，已然用去了六万年之久。”

说到这里，墨老长长叹出一口浊气，回身看向林昊，眼中有着极其复杂的情绪，隐隐带着三分愧疚：“这种事情，于你，于神宗都是极度不公平的，但可惜老夫那时不在长生界，错过了这些，以致未能助你和神宗争取到什么，你不要怪我。”

林昊抿了抿嘴角，急忙摇了摇头，同时不由失笑一声，打趣道：“那些圣境大能杀的是神宗神子，与我有什么关系，若是那神子不死，恐怕还不会有我呢。”

墨老莞尔，伸手拍了拍林昊的肩膀：“傻小子，长生界诸圣立下了契约归立下了契约，可那些人却从未说过要放过你，那些要杀你的人，仍旧在穷尽一切力量杀你，不过因为那份契约的缘故，他们不敢做得太过分，否则的话，你先前的数次生死，恐怕就乃是长生界的圣境存在亲自出手，你连挣扎的余地都不会有，而也正因为那份契约，那份契约规定了，那些想要杀你的圣境，只有三次出手机会，若三次之后你还没有死，那他们就必须暂时放弃杀你。”

林昊点点头，这种说法他在画老太上还有混沌太上那里都听闻过。

然而墨老却再度摇摇头，叹道：“可惜，那些想要杀你的人，明显不准备遵守约定了，他们等同撕毁了契约，竟在诛杀你三次之后，继续派来了那季家的金仙季月，美其名曰，这不过是你和季家之间的私人恩怨，呵……”

墨老冷笑一声：“除了这些想要杀你的人外，另外的那些圣境存在，他们有的想要引领你做出能够不使纪元灭亡的选择，有的想要让你自然而然的成长，而后如之前的无数纪元一般，带来新一次轮回，等等等等，老夫便该算作想要引领你做出正确选择的那一类，只不过我方才也说，那些想要杀你的圣境，已然撕毁了契约，他们下一步还想干什么，老夫都已经不敢想了，所以才说，于你而言，已经没有了那种成长的时间了。”

“只不过，呵呵。”

墨老再度冷笑：“其实这种灭杀纪元妖孽的做法，其他无数次轮回当中，又怎么可能没有人试过？便是老夫，也曾在历经的两千六百余次轮回中，有几十次，都曾试图灭杀你这般的妖孽，但是奈何，你是杀不死的，便如本纪元的那位神子一般，七岁而亡，神魂都被灭消了，可几乎神子刚刚陨落，你便已在天龙大陆转世重生。”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待长生界诸圣反应过来，寻找到你的时候，你却已经是一名金丹修士，他们数次设计陷杀于你，可这天地之间，却仿佛冥冥中有什么道则在不断的庇佑着你，你死了又生，生了又死，那些圣境存在想出各种方法令你死灭，第一次时，令你遭受爱人背叛，借你敌人之手，将你打落无尽深渊，你就算不死，也应该陷入无尽深渊那万劫不复之地，不可能再翻身才是，可谁知，天衍四九遁去其一，那本该没有任何活路的无尽之渊，却竟然有着一丝裂口，令你坠入了末法界域。”

林昊点点头，忍不住提醒道：“可是画天太上还有混沌太上都说过，那乃是天宗气运之影响，是天宗在冥冥中救了我……”

“其中的确有天宗的影子，但他们并不占绝对，真正让你存活下来的，不是天宗，而是这方宇宙，或者说，每一代的妖孽，都如同这世界之子宇宙之子，冥冥中自有大气运庇佑，死是绝对死不掉的。”

“当年老夫也做过这等，疯狂灭杀当世妖孽之事，但无论老夫杀那妖孽多少次，那妖孽总能以各种方法逃脱，或是借尸还魂，重现世间，杀不死，真真是杀不死，纪元轮回自有其规律，无论杀他多少次，他总能重现于世，而后按照既定规则，带来纪元的灭亡，就好像是，就好像是早就有人规划好了一切，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走向那纪元的终结，走向下一个轮回。”

“继续说回你那三生三死之劫吧，你那第一次生死劫已经说过，便说你第二次生死劫，当时长生界那些想要杀你的圣境存在，眼看那第一种方法无效，便调动了各方势力和因果，只不过嘛，那些不想让你死的圣境存在，同样也在运用各种因果之法，助你避开那些想要杀你之人的安排，但最终那些想要杀你之人，也还是达到了目的，他们这第二次想要杀你的方法，就是想要让你彻底心死。”

林昊点点头，这第二次生死劫，说的便该是紫海化妖那次，那时候，南域沦陷，他连夕颜飞燕她们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在西域历尽一切，最后茫然无措的陷入沉寂，的确就是一种心死的感觉，但他枯坐百年，却没有真正死掉，而是在紫海当中修成了妖身与第九妖脉。

墨老说到了这里，后续的他自己也能补充出来了：“所以，契约上约定了，只能杀我三次，前两次都没能真正杀掉我，于是才有了天河海那一次，真灵夜对我的虐杀？”

林昊嗤声一笑，哪怕如今再去回想，那真灵夜也能够带给他一种窒息的恐惧之感，那是一种无上存在对你的灭杀，你根本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亡！

“不错，那些人安排好了一切，而且那次，也的的确确让你彻底死灭，似乎你已经无法再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