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消息,葛健顿时脸色都阴沉了下来,不过现在包伟斌的秘书都跑出来了,很显然这个事情包伟斌也是参与其中了,那么想来,纪委来查这方面的问题,而且很显然包伟斌是下了决心的,否则也不会说什么去纪委喝茶的话了。
想到这些,葛健也猛然间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随后思考了几秒钟当着包伟斌秘书的面掏出了电话给张鹏程打了个过去。
这当中前前后后不过发生了十分钟,张鹏程也依旧在梁文文家里和老人聊着天。
老人一看就是一个老实人,见张鹏程在要廉租房的时候遇到了麻烦,竟然不顾自己的利益,劝说张鹏程就此作罢,可是张鹏程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呢?
廉租房这种东西,要说审核机制问题上,本来就是存在一些问题的,这些房子永远都不可能用在最穷的人身上,但是但凡遇到这类人,就必须要也应该有房子能够提供出来给对方生存。
这已经不再是生活的问题,而是生存的问题,张鹏程坐在这个屋子里面仅仅只是二十几分钟,就觉得浑身难受,透过昏暗的光线看到老人,苍白的皮肤上面哪里有一点血色?就连那褥子上面都爬了些许青苔,更是令人咋舌!
所以张鹏程是铁了心要给老人搞一套干干净净的房子生活,要不然张鹏程肯定是要跟葛健好好地谈谈这个廉租房和经济适用房的问题了!
张鹏程可是清晰地记得,当年就在海城出现过一个廉租房的严重问题,当时住建部的一个领导以个人的关系拿下来了三十多套廉租房,每个月的租金只有四百二十块钱,水电煤也都是市场价的八成!可是就是这种状况,这位领导暗中安排人将这些房子全部都装修成为了高档公寓,再以一套四千元的价格出租出去,三十多套房子,每个月个这位领导带来的收益是十二三万的净利润,而后更是以市场价的一点五倍征收水电煤的费用,前前后后五年的时间,这位领导在廉租房的问题上赚取的收益达到了七百多万!
当时这个案件告破的时候,张鹏程记得张双江气的在家里拍桌子,愤怒地指着手机大骂蛀虫祸害!
而现在,张鹏程再次面对廉租房的问题,他没有采取直截了当的彻查方式,而是选择了给葛健一个自救的方式,但是前提是给梁文文和他外公一个生存的空间。
张鹏程的意思已经表明了,葛健也是看明白了,所以当张鹏程在房间里等待的时候,葛健的电话也来了。
“张书记,我刚刚看了一下啊,就在滨海县公安局斜对面,雅馨花园南边有一片紫旬花苑,那片有两套是我们的廉租房,要是张书记有这个需要的话,我可以安排人员落实下来!”葛健笑呵呵地说道。
张鹏程闻言冷笑一声,虽然对于葛健这种表现有些嗤之以鼻,但是不得不说,葛健的处理方式还是能屈能伸的。
“原来还有啊!我还寻思着没有呢!怎么?葛健同志,这纪委一查账,你就撂底了?你这是针对我张鹏程呢,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呢?”张鹏程冷笑着问道。
葛健闻言也没生气,嘿嘿一笑,回道:“张书记,咱们不对眼这事儿也不用多说了对吧!不过廉租房的问题还是需要慢慢处理的,没有道理一刀切您说是不是,这样耽误了谁不是耽误?房子的确只剩下两套,朝南的那套四十个平方,朝东的那套六十个平方,都是两室一厅的,就看您想要哪套了!”
“好了葛健,这事儿我也跟你交个底,房子我是帮人要的,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跟你说,这户人家家徒四壁,非常需要这房子,否则人命关天!我希望你能够协助好人家落户,我也会随时盯着!房子最迟多久能拿到手?”张鹏程皱眉问道。
“这么快就要拿到手?张书记这也有点夸张了吧,这房子就算是现在给您,也住不进去啊,还得简单装修不是?”葛健尴尬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