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疼痛让周南止不住闷哼出来,更加用力地握紧了顾衍之的手,顾衍之却无法给她回应。
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怎么了,她不知道这个组织是怎么折磨顾衍之的,她不知道顾衍之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一切,还是要等回到部队之后再做定夺。
好在,他们准备充分,裴昉车技极好,没走大路,而是在丛林之中穿梭着。
大约一小时之后,车子就跨入了国境之内。
周南额头上已经满布汗珠了,一旁的队医小声道:“你再忍一忍。”
“知道。”
而顾衍之看起来比她更痛苦,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他的身子不停地战栗着,时而抽搐着。
周南只觉得心痛比伤痛更严重。
一天多的时间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裴昉不时朝后视镜看去,看到衍之的情况很严重,也不由得加快了车速,一路往部队疾驰而去。
部队的人早就接到了消息,说是成功救下了顾衍之。
深更半夜,顾景行站在部队门口,翘首以盼,电话里没说人员伤亡的事,只说救下来了,虽然救下来了,但他还是心神难定。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凌晨两点,远处亮起了车灯,一行人窸窸窣窣,西北的司令小声道:“司令,他们回来了。”
顾景行紧张地握了握拳头:“嗯,我知道。”
车子越来越近,裴昉先下了车,然后开了后车门。
“队医,快送人进医院,做手术。”
顾景行心一抖:“衍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