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之后,顾念想了一下,还是给谢牧野打了电话。
那边有时差,正是凌晨三点钟,谢牧野接起电话,声音不见一丝迷糊:“顾念,是她出了什么事吗?”
顾念也不跟他啰嗦了,开门见山道:“简夏的爸爸,检察院的检察长简明章,被人集中炮火,口诛笔伐,一桩冤案,被人引导着算到了他头上,这件事他本无辜,但显然是有人不打算放过他,现在网络以及报纸,都在讨伐他。”
谢牧野眼睑颤了颤:“是……我大哥做的吗?”
顾念心想,还好,算是明白人。
“是不是你大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件事,怎么算都应该算在主审的检察官头上,不该算到检察长的头上,但现在,检察官指认是检察长让他这么做的。”
谢牧野神色凝重了起来,没有开口。
“你现在还在国外是吗?”
“我明天回去。”
“好,回去之后你找简夏吧,如果真的是你大哥做的,你最好……想办法不要让她知道。”
那边的男人轻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春雨贵如油,如果贵的油,下了一晚上。
已经到了早春季节了,春寒料峭的,简夏一晚上没有睡着,她爸妈还有爷爷以及二叔他们都在楼下客厅里,好像在商量事情。
他们让她不要留在客厅,让她回房间睡觉。
她知道,他们不想让她担心,可她又哪里能睡得着?
爷爷已经不从政了,她爸也不和别人争斗,兢兢业业地在检察院工作着,不知道得罪了哪一方的势力,竟然要这么费尽心机地搞垮他们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