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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人是亡姐的独子,他自然上心,但这孩子性子独, 不爱与人打交道, 在他家里住了不到一年, 就提出要别居一处, 因此虽然有教养之恩, 终归比不上自己的儿子,对他而言不能掌控。
偏偏他的子女, 大多数不成器,大儿子崔方, 刚愎自用, 难成大器。
小儿子崔璋倒是聪明,五岁能出口成诗,是人人夸赞的神童, 可偏偏厌恶考试,不肯专心于此道, 至今只是一个秀才,而且性情乖张,时常还会有疯癫之举。
他心中的期望渐渐的熄灭, 谁能理解一下人到中年的焦灼呢?眼见年轻一代没有人能继承他的事业,他一去, 崔家无人能继, 荣华富贵一代即止了。
直到再一次看到秦穆, 这个外甥越来越出色,生出将他拉入自己门下的想法,至少能保崔家三代。将秀儿许配于他,这个想法很早就有了,也想过他会拒绝,但是他很有信心,等到他认清现实的那一天。
秦穆看到崔尚眼前一杯茶渐渐凉了,不肯妥协,但怕二人之间生出龌龊,平白添了一些不顺,于是说道:“舅父放心,你我二人初心相同,皆是为国尽忠,那我们自然会在一条路上,您说是不?”
崔尚一笑:“穆哥儿倒学会打圆场了,有长进,舅父还年轻,等着你长大呢。”
送完崔尚后,秦穆唤来秦十三:“令:即刻起,前往军营,大军半日后拔营。”秦十三领命而去。
秦穆回来后,派人去悬崖边上寻过燕支,不出意料,剑已经不见,大概是刺客拿走了。眼见出征,不能没有武器,他去了较武场。
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把剑,拿在手里,挥舞两下,总觉得太轻,放下又拿了一支枪,重量倒是差不多,但是使的招数和平时使惯了的剑完全不同,最后,没有办法,他拿了第一次抽出的剑,配在腰前。
一切准备完了之后,秦嬷嬷往门口送他,秦穆骑了一匹黑色的战马,坐在马上,往秦嬷嬷身后看去,却见尽头空空,心里有些失落。
秦嬷嬷看穿了他的心事:“半烟姑娘留了张字条,说出去一会儿,给你找个东西回来,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秦穆心里骂道,这个小没良心的,我要的是你出现,要东西有何用?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交代秦嬷嬷:“此去可能一年半载,说不定,我走后,你将半烟带回乡下,为半烟营造一个身份,嬷嬷你可懂我的意思?”
秦嬷嬷点点头:“只要是你想做到的,我都支持你。”
她斟了一杯酒,为秦穆送行:“穆哥儿,一路平安,及时归家。”
秦穆点点头:“若有急事,飞鸽传书与我知。”一饮而尽,驾马东去。
却说洛简简这边,为何不去送行,反而往外跑?
她离开将军府之后,打扮的花枝招展,出现在抱月琴行附近,左右徘徊。
抱月琴行已经被查封了,有查封的官兵路过,见她样貌出色,追问她是否与余孽有关,她一脸倨傲,拿出秦穆给的令牌,官兵对她抱拳,离开了,进去继续查抄。
一箱一箱的东西往外抬,还有一些白布盖起来的,依稀可见断出是古琴,她伸长脖子望了半天,反而追问那官兵是否查抄到了一支剑,小哥有些莫名其妙,这琴行如何有剑?但看在秦将军的面子上,装模做样,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洛简简只做不知,在琴行门口等了半天,没有人理她,只好垂头丧气离开,路上,唉声叹气,十分明显,看到城墙渐离等人的通缉画像,义愤填膺,对着他们的画像呸了几口。
这时,一个小乞丐撞了一下她,她转身,小乞丐早已不见,手上却多了一张纸条:“城隍庙一见,燕支剑在手,渐离字。”
洛简简把纸条捏成一团,攥在手里,直往城隍庙冲去,到了那里发现,这地方不就是上次坠崖的老地方?悬崖都还在不远处,打斗的痕迹还未完全消失。
城隍庙里,蜘蛛网都结了厚厚一层,她等了半天没人来,跺着脚骂道:“又被骗了。”
正待离开,却发现渐离出现在身后。渐离依然是那画中仙的模样,定定看着盛装的半烟,身上衣服首饰,无一不精致,想必,十分受宠。
洛简简见了他先是骂,后来委屈地哭了出来:“你说说看,为什么我好端端的弹个琴,身后的那些乐女全部变成了刺客,是不是和你有关系?要不是秦将军看中了我,如今我早已经是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