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秦可卿的懂事,就没有那么多不必要的麻烦产生。
按理说,秦可卿那么漂亮,贾珍又是一个爱美人的人,即使没有发生原著里的那些事情,应该也会多看几眼。然而,自打贾珍戴上贾惜春给他的佛珠之后,他看美人的次数就好了。
贾珍做的美女噩梦次数太多了,即使他现在觉得有了妹妹的佛珠手串后,他睡得比较安稳了。但是当他多看美女几眼的时候,浑身上下就不大舒服,好像有针刺入骨头一样。
于是贾珍便想着不能让噩梦在现实中发生,他得少看美女,美女有什么好看的,红颜枯骨,都差不多。他近来买了好多本佛经,想着要多学习学习佛法,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自打戴上佛珠手串后,他睡觉都香了,身体也好很多了。
然而,事实上是他没有沉迷酒色,这身体自然就好许多。至于噩梦,那是贾惜春弄的,可贾珍不知道,还十分感谢贾惜春,甚至开始信佛了。
瞧瞧,要不是佛珠手串,他能这么好么,说明佛法真的有用。贾珍表示他读书不行,看看佛经还是可以的,他的妹妹那么厉害,他这个做哥哥的天赋一定不差。
这就导致贾珍没多看秦可卿,就算看了,也只怕秦可卿当儿媳妇,真没有生出别的念头来。
“阿弥陀佛哟。”当贾惜春看着贾珍抱着佛经过来,真想说贾珍傻,在众人眼中,她还是个不识字的小姑娘呢。而且她是佛修,不代表她就念了很多佛经啊。
这是要让她躺在佛经里吗?还是倒过来看经书?
贵妃见到了贾元春眼底的傲气,这样的女子只怕不适合嫁入江家。他们江家是书香门第,贵妃也没想娘家有多大的成就,只要娘家人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
若是贾元春嫁给娘家侄子,只怕贾元春到时候认为是自己这个贵妃阻断她的前程。贾元春无疑是一个优秀的贵女,可这样的贵女到底心气高,等贾元春真正接受现实时,只要是要等贾元春经历一番挫折之后。
因此,贵妃即便认为贾元春很优秀,最终还是没有松口让贾元春嫁给她娘家侄子。她的侄子在国子监读书,日后再参加科考,不求多上进,能有一官半职,安生生活便好。要是侄子跟贾元春成亲,只怕前面几年得被贾元春嫌弃无用。
皇后见贵妃没同意,自然不可能下懿旨给贵妃的娘家侄子赐婚。最后,皇后选定的是礼部侍郎刘大人家的嫡子刘明。
后宫的妃嫔没有几个想要贾元春这样的人嫁入娘家,皇后还听闻又妃嫔说,这荣国府的姑娘是要进宫伺候皇上的,别人可高攀不上。
讽刺意味十足,皇后叹息,幸好贵妃不是一个心眼小的人,否则只怕要认为她这个皇后有别的意图,要侮辱贵妃呢。
“皇后娘娘,您也是为臣妾好,只是臣妾的娘家不适合而已。”贵妃亲自到皇后的宫里,她可不想因为这一件事情而惹皇后不高兴,“臣妾无子无女,没有其他的盼头,就想娘家安稳度日。”
“本宫是知道你的。”皇后见贵妃亲自过来,便也明白贵妃的心意,“是本宫思虑的不妥当。”
“好歹,她的亲事是定下了。”贵妃没有责怪皇后,“您也让臣妾去调查了,若是没查,便也应了。”
其实贵妃还真让娘家人查过贾元春,一查后,就发现荣国府竟然想让贾元春带着一个丫鬟进宫当女官,真是没有规矩。贾元春还没有进宫,荣国府就已经开始打点,这让江家人如何愿意接受这样的儿媳妇。
江家是书香门第之家,规矩不算多,但也不少。
哪怕贾元春跟贾惜春能扯得上关系,江夫人也不乐意儿子娶贾元春。荣国府就是一个大坑,且又没有人能撑得住的,这样的荣国府只怕会拖累他们,他们江家要的是安稳,而不是随时给人解决麻烦。
兴许荣国府也不用他们解决麻烦,只是他们难免忧心。
“查一查才好。”皇后笑着点头,“我们常年住在宫里,哪里知晓那么多呢。”
当荣国府的人接到皇后下的懿旨后,他们就懵了。他们原本想送贾元春进宫,是想让贾元春当皇帝的妃嫔,而不是让贾元春随意嫁人。
皇后赐婚,赐的还只是礼部侍郎刘大人家的儿子,不是那些国公府,侯府伯府的,这让荣国府的人都非常失望,特别是王夫人。
王夫人一心想着要是贾元春成了皇帝的妃嫔,必定比贾惜春这个郡主还要体面。还想着贾元春日后能帮衬贾宝玉,却没想到会成这一副模样。
荣庆堂内,王夫人、贾元春等人都在,一个个神情都不大好看。
“既然皇后下了懿旨,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起来。”贾老夫人心下确实也不高兴,却没有表现得太过。
这是皇后下旨赐婚,只怕这不只是皇后的意思,还是皇帝的意思,否则皇后怎么可能无端端地给贾元春赐婚。虽然说贾元春很优秀,但贾元春不算是京城第一奇女子,才貌都不算是第一,那就不应该引得皇后那么注意。
贾老夫人心里清楚,她之前还让人去打点,只是如今都不能再继续下去。
“祖母。”贾元春微微抿唇,看向贾老夫人。
“宫里让你回来,又没有其他的话,本就没有希望。”贾老夫人叹息,在贾元春回府后,他们就不应该再继续找门路,想着让贾元春再进宫,“皇后赐婚,也是好的。”
“可怜我的元春。”王夫人走到贾元春的面前,抱住贾元春,故作哭泣模样,“怎么的就被赐婚给那样的人家,连个伯府都不是。”
贾元春内心十分心酸,她从小到大都被教导如何当一名优秀的贵女,她还认为自己迟早要进宫。现在没进宫,却被赐婚,还只是礼部侍郎家的公子,落差极大,这让她如何高兴得起来。
“母亲,那泰安郡主不是能耐吗?便让她算算,说是八字不合……”
“不如让她说元春贵不可言呢。”贾老夫人冷下脸,打断王夫人的话。
她老人家还没有没脑子到这等地步,贾惜春才多大啊,一周岁都没有。别看贾惜春有些能耐,可除了‘阿弥陀佛’说得很流利外,其他话就说得很慢。
而且小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计谋,也不懂得大人的思量,只怕一开口就把他们的打算说破了。
再来,贾惜春身边可是有宫里的人,贾老夫人不可能让贾惜春说那些不着边的话。当初,他们说贾元春出生大年初一,是要当贵人的,那也是为了方便送贾元春进宫。
如今,贾元春又没成为皇帝的妃嫔,那些话就当作被风吹散的云雾,不好再去提这些了。
“这好啊。”王夫人仿佛没有听出贾老夫人话里的冷意,还想再挣扎一番,“您养元春这么多年,怎么好让她随意嫁了人家。”
贾元春紧紧地抓着王夫人的手,要说她没念想,那都是假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