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洐垣!”凤舒泽站起身来,紧盯着走进房门的洐垣,心中好似松了口气,又好似更加的紧张。
因舒王府的侍卫不断催促,洐垣感觉事情非同小可,便极为的重视,一路上,马车几乎毫不停歇。
“她这是怎么了?如何受的伤,伤的严重么?”洐垣看了眼一脸愁色的凤舒泽,内心微沉,洛灵云对于凤舒泽有多重要,他再清楚不过。
“并未受伤。”凤舒泽语气压抑的说道。“你且给她诊脉,我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凤舒泽欲言又止,也不知究竟是想说什么,又为什么没说出口。
洐垣看了洛灵云衣裙血迹所处的位置,神色一凝,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
将手中医药箱放在了身侧,打开取出一方手帕,把手帕放在了洛灵云的手腕之上。
便开始把脉,一开始他的神色就十分的凝重,片刻的时间很快过去,他神色愈加凝重,回头看了凤舒泽几眼,欲言又止,却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究竟如何了?你说话!”凤舒泽眼看着洐垣的神色不对劲。
内心越加慌乱,他这句话几近是吼出来的。
因为洐垣的表情好似在告诉他,他的猜测是没有错的,他一方面不想去面对事实,但又过于关心洛灵云的情况。
“她怀了孩子刚月余,现如今正是最不稳定的时候,我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孩子已经没了。”洐垣惋惜的叹了口气,“她自为医者,若知道自己有身孕在身,必然会有所防范,也知道应当忌讳什么,如此想来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你大概也是刚知道吧!”洐垣一句话分析的透彻。
洛灵云回来后虽与凤舒泽黏腻了几日,但之后便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洛灵云事情过多。
虽偶然有干呕的情况,也没有多在意,之以为是自己太过于劳累才会如此。
毕竟去年的时候,她也有过一段时间干呕不断,没有任何胃口,那时候为自己把脉,根本没有怀孕,这一次,她若是知道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
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就如此葬送在自己的粗心大意之中,也不知会做何感想!
凤舒泽呼吸声瞬间变得粗重,整个人身子一沉,无力的坐回床边,神色复杂的转过头看着依旧在昏迷中的洛灵云。
房间里没人再说话,一瞬间安静的可怕,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凤舒泽才声音颤抖的开口说话:“今日的事情,你知我知,除你我之外,不能有第三人知道!”
“你不打算告诉她?”洐垣神色略微诧异。
“近来烦心的事情比较多,她已经很累了!这么久以来,她从未在丧母之痛中走出,我不想让她再承担丧子之痛,倒不如瞒着她…还有洛府今日也出了一些事情,恐怕会对她有所影响!”凤舒泽说道最后声音小了一些,兴许是怕惊扰了洛灵云。
“什么事?”洐垣皱眉,据他所知,洛府现如今没有任何姨娘,只有洛尚书孑然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