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如山，千千万武者都是登山之人。只是境界不同，大家的路就不一样。比如像赵燕关这样的宗师境界高手，他们已经来到了武道的山脚下，被这巍峨大山所震撼。而宗师之上，则是已经慢慢攀爬到了山腰。终于像宁致武、江红绛这样的半步宗师，他们连武道这座山都没有看到。大部分的人究其一生，都摸不到武道的门槛。

郭老说他已经爬到半山腰，这就意味着他已经超越宗师！

“比山高？”

郭老听到林大宝的话微微一愣，再次认真打量着林大宝。他的重瞳中仿佛发出近乎实质的光，可以窥破所有的秘密。在重瞳之下，林大宝简直无所遁形，如同一个透明人。

数次之后，郭老心中微微叹气。他发现自己就算是动用重瞳，也没有在林大宝身上发现半点特殊地方。甚至林大宝体内气息平和，简直就是一个普通人，完全感知不到有真元的波动。

出现这种情况，只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对方确确实实是普通人，身体中没有任何异常。第二就是对方的实力超出自己太多，就算是自己动用重瞳也无法窥破秘密。

对于第二种可能性，郭老只能一笑置之。自己天赋卓绝，更是重瞳，所以苦修几十年才达到现在的境界。宗师之上，放眼整个世界恐怕也是最顶尖的一批人。而林大宝只不过二十来岁，也没有什么特殊天赋，怎么可能会修炼这么快。

至于林大宝所说的“我比山高”，郭老也只认为是他年少轻狂而已。

“郭老，你没事吧？”

林大宝看到郭老似乎有些精神不振，连忙关切问道。

郭老有些疲惫摆摆手。动用重瞳，会耗费巨大的体力。就算是以郭老目前的境界，负担也非常大。郭老上一次动用重瞳还是两年前，想不到今天又破戒了。

郭老身体晃动了一下，对林大宝笑道：“人老了，有些不中用了。你们陪我去休息一下。”

“好。”

赵燕关等人见状，连忙扶着郭老前往休息室。没一会儿功夫，胡秘书和江红绛也急冲冲赶到休息室中。

胡秘书一进门，就一路小跑到郭老面前，关切道：“您又使用那种能力了？不是说频繁使用对身体造成负担，会加速生命力流失吗？”

说着，胡秘书环顾了一眼赵燕关等人，严肃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老领导受伤了？如果他出了任何事情，你们负担得起责任吗？”

赵燕关和宁致武一脸不解，只好齐刷刷将目光转向林大宝。

“这不关他们的事，你别吓到他们。”

郭老有些疲惫摆摆手，对胡秘书淡淡道：“是我自己好奇而已。再说，难道就因为这种能力会对身体产生负担，我就再也不使用？这样的话，这种能力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郭老说完，脸色更差。此时的他做在椅子上，身体仿佛都有些摇晃。乍看一眼，此时的郭老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迟暮老人，就像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胡秘书心中也焦急万分。郭老上一次动用重瞳是在两年前，为此整整休息了两年时间。胡秘书略一沉思，对郭老小心翼翼提议道：“要是我再送您回去那个地方吧？那里对你的伤势比较有帮助。”

郭老猛地睁开眼睛，神采奕奕。但是很快，他的眼神再次黯淡，苦笑道：“算了，你以为那里是想去就能去的吗？上一次肯让我在哪里休养，已经是给足了我面子了。”

这边，江红绛压低声音，对宁致武小声说道：“这老头是谁啊？为什么胡秘书对他毕恭毕敬的？”

她之前一直都在给胡秘书讲解军营的情况，因此还不知道郭老的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