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女宛若疯魔,她那笑声刺耳至极。
大统领柳春风为女皇陛下沏了一杯新茶。
陛下抿了一口茶水,旋即才道:“你背后之人,可是宇文?”
女皇淡淡一问,令本是一副疯态的八皇女突然愣住。
八皇女笑了笑:“事到如今,我也明白。自古成王败寇。既然母皇你已经苏醒,便绝不会放我生路,任我活着。”
她奚落地扬了扬唇,讥讽意味十足浓厚。
女皇陛下徐徐地放下了釉彩茶杯,大统领柳春风见女皇陛下动了,便赶紧上前搀扶。
素手搭在大统领的手臂上,女皇神色淡淡的凝睇着八皇女。
“便是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而事到如今,朕便也只问你这最后一句。”
“残害同胞,毒谋亲母,你……又可曾后悔过?”
八皇女嘲讽:“我为何要悔,又有何好悔?”
左右都已知晓自己注定活不成,又何必当那软骨头?人说忍一时风平浪静,可这也要分情况。
如八皇女眼下这处境,她算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又有何好怕?
“从始至终,你眼里只有老九,从未对我正眼相待。就算我反,又何错之有?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八皇女攥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
她甚至懒得敬称女皇陛下为母皇,而是一口一个大不敬的‘你’字。
“你心里从无我位置,同为凤凰子嗣,可我却活得这般不堪被你冷待,反观老九,她生来就得你喜爱。”
“你那心,从来都是偏的!”
女皇睇她一眼。
“你仍是执迷不悟,终归无论何时你都有理,就好比当初你虐杀小十一的藏袖犬,你也是如此。”
女皇疲倦轻叹。
“朕不喜你,便是因为。朕曾一碗水端平,你们姐妹从无高低贵贱之分,朕也从未偏心过谁,可你,却教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