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凤溯无法解开云鸽的心结,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她可以让自己纷乱的大脑安静下来。
她得重振旗鼓,她是不会放弃云鸽的。
云鸽病了,只是,这种病,却是董惠莹多年以来,所遇见过得,最棘手的一例病症。
因为这病的,是心。
不是吃药,不是手术就能治好的。而是更复杂,更玄奥……
云鸽不敢面对凤溯,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胆怯的心理。
总之,在得知凤溯听见了全部,而又回想着自己之前说过的,那些有关于凤溯的话语,她就不敢面对他,她这心里头,就开始七上八下的。
董惠莹走后,凤溯轻叹。
“你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就只是就事论事的,想和你谈一些事情而已。或者……你也可以当我无聊,当我实在太闲了,想找一个人陪我说说话。”
他朝药方外面的石桌走去,撑着桌面徐徐坐下。
等他安顿好自己之后,他已是气喘吁吁了。
“你也坐吧。”
云鸽的心情非常之忐忑,她神色不安地凝睇着凤溯。而凤溯已经坐在了石桌的旁边。
他凝睇着云鸽,微微一笑,这模样风度卓然,却不知为何,却给人一股子极致悲伤的味道。
见云鸽睇视着自己却迟迟不动弹,凤溯轻叹,“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云鸽嘴硬逞强道:“谁怕你了?哼!”
硬着头皮往前走一步,却挑挑拣拣,选了一个距离凤溯最远的位置。
而且还是欠着身子的,只有一点点屁·股是坐在石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