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鸽一颗心像是被人扔进了油锅里,她实在是煎熬得很。她很少能在董惠莹的脸上看见这么严肃这么凝重的表情,而也因着董惠莹的这份凝重,使她本就高悬的一颗心,再度忧虑了起来。
……
这院子里面有一个专门的房间作为董惠莹的药方,她将背着凤溯的云鸽带进药方,让云鸽将凤溯放在一张台子上,而后连声招呼都没打,便一把扯开凤溯的前襟。
“事急从权,得罪了!”
董惠莹抓起一把金针,立即为凤溯施针,封锁凤溯的心脉,以免凤溯因剧毒攻心而死。
她双手犹若飞舞,快的甚至只能看见一道道残影,而凤溯的胸口,很快就已像刺猬似地扎满了一根根金针。
“云鸽,左边架子上第三排左属第四个,拿过来!”
云鸽赶紧去找来董惠莹需要的那个罐子。
董惠莹从中取出一只蛊,而后一刀划在凤溯的手腕上,将这只蛊种入进去。
“云鸽!第四排右属第二个!”
“云鸽!第一排左属第三!”
“云鸽——!”
董惠莹一个指令,云鸽一个动作。
董惠莹的语速越来越快,而云鸽则是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完全是凭着下意识,机械性地遵从着董惠莹的驱使。
然而从这也可看出,凤溯的情况是真的很不好!
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董惠莹喂凤溯吃下的药越来越多,金针也几乎扎满了凤溯的全身,甚至还在凤溯体内中了十几只药蛊,但她眉头始终紧皱,脸上的凝重却丝毫都没有缓解。
这一忙便是整整一个时辰。
等一个时辰后,董惠莹如释重负。她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口中直念叨:“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这一个时辰来,云鸽一直在旁边给董惠莹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