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认不准穴道,刚开始还扎错了两次,扎的苏浪直冒血。
不过,后来她索性闭上眼,忙着用手摸了摸,摸准了穴位再扎针。
暂时保住苏浪这条小命后,她抓起苏浪一条胳膊,哼哧哼哧的在雪地中拖行着。
直至从山坡上下来,她又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给苏浪穿上。
冻死了,冻死了!
冷风一吹,她抱着自己的胳膊直哆嗦,离老远一看就像是一只快要冻死的小鹌鹑似的。
苏浪醒来时,就看见一个秃脑瓜的“小尼姑”,长得还挺清秀的,拿着一把菜刀冲自己比划。
娃娃脸的少年眼神很呆滞。
“醒了?”
这是一户农家小院,是董惠莹昨日遇见苏浪后,才租凭下来的。
小尼姑笑出一副很甜美的样子。
“既然醒了,就自己来吧。”把菜刀塞进苏浪手里,“你头发都打结了,我实在解不开,就想着剪了,但又没剪子……总之你自己弄吧。”
但是,刀柄刚塞进苏浪手里,就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幸好这菜刀有失准头,不然单是这一下子,就算不把她的脚丫子剁成两截,也得把她砸一个够呛。
董惠莹愣了愣,慢吞吞的弯腰捡起菜刀,然后又狐疑地看了看躺在炕上的苏浪。
“醒醒,醒醒?”
小爪子在苏浪面前挥了挥,但男人分明睁着眼,看着竟似个空壳,魂儿早就没了,麻木的像一句行尸走肉。
董惠莹:“……这孩子莫不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