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宸屏息凝神,短短片刻时间,他脑海之中便已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八皇女,又是这八皇女。
且听那侍卫长的意思,自家妻主可谓是八皇女的心头大患。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就算自家妻主无意和八皇女冲突,但按八皇女的性子,若是知晓妻主的行踪,怕是也不可能放任妻主留在人世。
这样一想,梁智宸又忽然想起了逸宣。
出发之前,他曾从凤溯那里隐隐听过一耳朵。
之前妻主外出寻找他们几个时,逸宣曾暗中帮妻主打掩护。既然是“掩护”,便代表逸宣认定了妻主的行踪不易泄露,一旦被某些人知晓有可能招来杀身大祸。
而最有可能的,逸宣所提防的,便是京中那位八皇女。
他琢磨着,逸宣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从哪得知了什么消息?
他家这小六已非昔日之吴下阿蒙,况且那位八皇女还曾给小六的吹雪山庄赐下过一块“天下第一庄”的匾额。若说小六真有什么途径渠道能获知京城那边的消息,也未尝没有可能。
这迷障之森的果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被那些皇家侍卫运送回京,否则岂不是更加助涨了八皇女的势力?
梁智宸暗暗给八皇女贴上一个“敌方”的标签,为免引起那些侍卫的注意,他并没有出声,而迷障之中白雾太浓,即使哥几个是挨着的,也看不清各自的表情。
使眼色是不行的,打手势也不行,因为看不见,既然如此……
智宸抓起淑玉的手,在淑玉手心写下几个字。
淑玉立即了然,于是又学着大哥的模样,抓起四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