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宁每每一到饭点时间就苦巴着一张脸。
他虽不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触景伤情了,想那个女人做的饭菜了,想她了。
至于逸宣……
逸宣几乎每隔一日,便要作画一张。而今逸宣的屋里挂满那女人的画像,或是笑的,或是愁的,有坐着的,有躺着的,也有站着的,骑在马上的……
逸宣曾说:“人的记忆容易褪色,我怕自己忘了那些点点滴滴,不如画下来,也好时时提醒自己,免得时日一久,模糊了那些记忆。”
在这种情况下,淑玉本人,就算不去‘想’也很难。
他认定了自己肯定是受兄弟们的感染,毕竟就算他不想时,也总有人在身旁提醒他,那个女人是家中的一份子,是他们的未婚妻,更是他的兄弟们,心之所系的人儿。
他有时有点搞不懂,为何当初那女人扛着他进雪山,把他扔进雪坑里,害得他险些被冻死的事情,竟是越来越模糊了,他如今除了偶尔想一下之外,心里竟似是也不再恨了。
是他变了吗?还是那个女人的妖术太了得?
……
晚上,淑君从八里堡回来了,这段日子他的生意越发红火,钱生钱,利滚利,建立了口碑,也打响了‘惠字商号’的名声。
就在这天晚上,淑君宣布了一个消息:“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嗯?”
哥几个看向淑君,便见这人吊儿郎当地翘起一条二郎腿,他像个懒骨头似的,半边身子靠在二哥淑玉的肩膀上。
淑玉眉一皱,“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