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春柳恨她,一直都恨她,那个不爱言语的少年,看她的眼神总是冷冷的,他打从心眼里排斥托娅。
托娅这一生有过不少男人,但当初那个菟丝花般柔弱美丽的少年却始终是最特别的。
少年死后的几年,她以为自己能忘得了他,她试着接受其他男人,却每每午夜梦回,想起的,全是当年的少年。
托娅说着说着,嗓音便越来越沙哑,最后她为免事态,便起身说道:“你二位便在这里放心住着吧,你们要找巫,我会帮你们。至于图雅,我不会再让她来烦你们。”
董惠莹送走了托娅,她回到毡帐时,便见浩铭仍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模样。
他呆呆的坐着,不言不语,不哭不笑,就像是一段没有感情的木头。
她蹲在浩铭身前,小手搭在他的膝盖上。
“在想什么,嗯?”
浩铭的神色很恍惚。
“以前,村里有人说,爹总往外跑。”
每回爹跑出去,总会被抓回来。
动手的人不是娘,娘对爹爹们本就不在意,动手的是官媒。
但爹锲而不舍,跑了一回又一回,最严重的一次曾被官媒打断过一条腿。
直至大哥出生后,似乎是为了孩子,爹放弃了。
董惠莹站起身来,轻轻揉着他的头。“你啊,这么高的大个子,但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