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介意拔出自己的刀子弄死他,左右杀人这种事又不是头一回,早就习以为常了。
但看这人的样子,又似乎并非那种过河拆桥背信弃义的小人?
“你先放手?”
沈秋阳被他抓着臂弯,他力气太大了,明明一副枯瘦的模样,但手掌却像铁钳似的牢牢抓住自己,箍的她手臂生疼。
但梁越宁却不管这个,不在意她疼不疼,也不在意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冒失了,是不是会引起人误会等等。
他抢走沈秋阳的瓶子,凑在鼻尖前轻嗅了一下,眼眶便再次深红了几分。
“这个,这个到底是哪来的?”
他问沈秋阳,嘴唇哆嗦着,也在这时从怀里掏出一个一直贴身带在,像宝贝似的揣在怀里的小瓶子。
拔开木塞,同样的乳白色膏体,同样的味道散发出来。
“一模一样……”
他似悲似喜,又抿了抿唇,似哭似笑。
“真的一模一样,你认识她,对不对?不然她不会平白无故给别人这种伤药。你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带我去找她,好不好?我找她好久了,真的好久好久了,我……我想她,我好想她……”
一个大男人,长得挺拔,却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大狗,他这委屈的模样,直教人心酸。
苏浪回过神来,问:“这怎么回事?”
沈秋阳也是一脸懵,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但她却清楚一件事。“她是你的谁?你和她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