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脚底血泡叠血泡,都已经流脓了,这时候天气正热,一双脚几乎都烂了,却将小药瓶当命根子似的宝贝着,真是教人不明白。
“能修好吗?”身后传来苏浪的声音,沈秋阳回头一看,便见车夫正蹲在车轱辘旁边。
“恐怕是不成,这轱辘是木头的,上面有裂纹,除非是买个新轱辘换上,不然咱们怕是赶不了路了。”
苏浪烦躁地抓了抓头,他忽然瞪向沈秋阳,“你说说,你弄这么多破铜烂铁干什么?这下子好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我上哪弄车轱辘去?”
沈秋阳‘呵呵’一声,“这些东西是恩公点名要的,”之后,她耸了一下肩,表示自己也无奈。
苏浪一听沈秋阳提起‘恩公’,也就是他家师爷,顿时熄火了。
“老大,您别生气,这样吧?我先骑马跑一趟,买个轱辘回来,您俩先在这等我一会儿,成不?”
“早去早回。”苏浪脸色稍缓几分。
…………
沈秋阳第二次见到那个怪模怪样的男人,是在第二天傍晚。
她,苏浪,车夫,三人来到一座小镇。
“饿死了。”
苏浪饿着肚子心情很不好,沈秋阳打着哈欠,瞅了眼天色,这时已是黄昏。
“走,吃饭去。”她招呼着苏浪和车夫,准备吃完饭后再买点干粮。
但……
“妻主!”
忽然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冲向前方,他一把抓住一个小女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