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若如此,她又怎能写得出那一笔银钩铁画正气凛然的好字。
董惠莹想起梦中所见,以及董大宝那封埋在山上的血书。
噬神蛊中竟是用上了人引?这太过阴邪,太过恶毒。
那封血书透露出太多内容。
比如董大宝曾在军中,生平共有两位挚友,一是血书的收信之人,二则是信中提过的九儿。
董大宝每一次皆是疯魔时对梁家六人造成伤害,每每清醒总是为此懊悔,受良心谴责。
她曾试着逃脱,但每一次离开梁家,一旦再次发疯,便会回来,她反复尝试了不知多少次,却全以失败来告终。
那些暴行全是因为噬神蛊中的‘人引’,而这人引,则是来自一名粗鄙的村妇……
融合了这些记忆之后,董惠莹心里很酸,很疼,很难受,就仿佛在梦境之中,她变成了那个人,变成那个有太多苦,太多愁,太多悔,每每承受着良心谴责煎熬无数的可怜人。
甚至于,就连想起曾经不知该用何种态度来面对的董飞雁,她心里的感情都不再是陌生,而是思念,怀念,是一种孺慕之情。
这份感情对于董惠莹而言,是相当陌生的。
竟像是真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亲娘。
这是她上一世最大的缺憾,是她一直以来曾无数次渴望的亲情。
沈秋阳蹙眉凝睇着她,她温柔地帮她掉了眼泪。
“一大早就哭的这般惨,当心招来了晦气。”
“呸,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