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看着面前跪地的夏永凌,也是头疼得很,“你起来吧。”
“是,皇上。”夏永凌起身。
随后,场面再次尴尬。
也不能一直这么尴尬下去吧?叶琉璃眼神闪了闪,“你笛子吹得不错。”
“臣惊扰皇上了,实在是因……臣太过想念家母,”说着,拿起了晶莹的白玉笛,“这支笛子是儿时家母所送,后来随着年纪增长便换了笛,因此笛小巧便索性当了配饰,今日睹物思人,忍不住吹了下,却忘了自己身处之地,惊扰了皇上。”
叶琉璃了然,“原来是给儿童用的笛子,难怪那么小。不过我有个问题,你吹了笛子后,心情好些了吗?”
夏永凌一怔,垂下眼,“稍有心宁。”
“那你也吹一个曲子给我行吗?我心情也不好。”
“皇上心情不好?”夏永凌惊讶。
叶琉璃挑眉,“你觉得我心情会好?我心情为什么要好?我千里迢迢跑到这鬼地方,要美食没美食、要娱乐没娱乐,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影也没有想见的人,什么都没有!如果说事业吧?先不说我这人本身就没什么事业心,只说我把宝塔糖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来了便开始试验、试验成功了便开始大批量生产,随后进行临床试验,当一切结束后我便大功告成的衣锦还乡,造福百姓、千古流芳。”
说着,长长叹了口气。
别说叶琉璃叹息,便是申嬷嬷和玉珠也叹息——别人不知道,她们这些身边人能看出,主子想念长歌大人、想念太子二皇子,更想家了。
直到现在,大家也认为堂堂一国皇帝突然跑到五黄镇实在太突然、太任性。
没人发现,低头的夏永凌眼角闪过锋芒。
“皇上别心急,臣认为蛔蒿制的宝塔糖,定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