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紫烟宫。
门外响起宫女的问安声,“奴婢见过貂蝉大人。”
貂蝉快步入内,周身带着凉风,“夫人呢?”
“回大人,夫人在房内。”宫女答。
貂蝉入内时,听见小菊的声音。
“夫人别哭了,别哭坏了眼睛。”
“夫人也不是故意的,夫人是一片好心。”
“夫人真的别哭了,一会大人就回来了。”
“夫人您再哭,小菊也要哭了……”
却见,纳兰楚趴在床上,脸深深埋在被子里,纤细的身子轻轻抖动,压抑着哭声。
貂蝉双眉皱了皱,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小菊,你出去。”
小菊吓了一跳,实在是没听见身后脚步声,心中惊叹貂蝉大人轻功实在太好,“是,大人。”担忧地看了自己小姐一眼,便轻声出了去。
纳兰楚听见貂蝉回来,哭声顿了一下,紧接着忍不住又大了起来,因为委屈。
貂蝉叹了口气,走到床沿坐下,想了想,伸手拍了下她的肩,“……别哭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劝人。
不说还好,说后哭声更大了。
貂蝉突然想笑,“你先等等,我们把话说明白。”
等了好一会,纳兰楚的哭声小了,这才伸手在腰间摸了摸,是在摸帕子,然而她帕子之前就用过被小菊带走了。
貂蝉将自己的帕子放在她手上,纳兰楚摸到那细棉的手感,先是一愣,随后拿了过来,擦眼泪擦鼻涕,之后把脏了的帕子小心揉好收起来。
纳兰楚坐了起来,整张小脸哭得红肿,尤其是一双大眼,平日里那般明眸,今日却红得像小兔子一般。
“怎么,委屈?”貂蝉挑眉道。
纳兰楚低着头,摇了摇头。
“说话。”
“……”纳兰楚咬了咬红肿的唇,“……说什么?”
“问你,委屈吗?”
“……不委屈。”
“真的?”
“嗯。”
“错了吗?”
“错了。”
“错在哪里?”
“错在考虑事不周全,未想到主子的安危便答应将为小珏弟弟医治;错在主子要接小珏家人入宫,我没阻拦。”
本来貂蝉心里还有一点小火气,见纳兰楚这逆来顺受的委屈模样,火气瞬间就灭了,“你还挺识相。”
纳兰楚将红肿的唇咬得发白,一咬牙,起身下了床,紧接着跪在地上,“请大人责罚,便是请家法也好。”
“家法?”貂蝉瞬间就笑了,“我一个孤儿出身,哪来的家法,你起来。”
“不起,”纳兰楚鼻音很重,“妾身有错,大人宽容但妾身不能宽容自己,妾身先跪两个时辰再说吧。”
貂蝉一愣,伸手便将纳兰楚提了起来,“我可没让你跪。”
“妾身罪有应得。”
“……”貂蝉的火气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唯有心疼,“笨蛋,你就不会像女主子那样撒撒娇?哪怕像玉珠那样刁蛮一下也可。”
纳兰楚眼神闪了闪——像女主子那样撒娇,她也可以吗?
还没等纳兰楚想明白,人已经被对方抱了过去。
貂蝉被某人的一双红肿的小唇吸引,红艳艳如同樱桃,晶莹得如同糖葫芦,他一直忍着,但最后没忍住想品尝一番。
就这样,纳兰楚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再次又躺会床上,身上还压了个人高马大的人。
在那只小唇上恋恋不舍时,小人却不断挣扎,最后一个用力将他推开。
“怎么,生气了,不让亲?”貂蝉的语调带着一丝戏谑。
纳兰楚慌张,摇了摇头,“没……不是,没生气,是……是喘不来气了……鼻塞……”
是啊,哭多了就流鼻涕,就鼻塞,如果堵住了嘴巴,不就是喘不来气吗?
貂蝉哈哈大笑,“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老实?你这样,我会忍不住要欺负你的。”
“欺负?怎么欺负?”
“你说呢?”
话刚说完,纳兰楚便觉得腰间松了一下,紧接着衣领处凉快了几分,一瞬间,只觉得空气都稀薄了,根本无法呼吸。
纳兰楚的大脑一片空白——貂蝉大人解女子衣服的手法何时这般娴熟?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大……大人,妾身还有……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