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貂蝉颓然闭上眼，微微张开口。

纳兰楚不敢怠慢，将芦苇杆递到了貂蝉的唇旁，让其喝水。

在貂蝉喝水时，纳兰楚则是观察他，少顷，呐呐道，“貂蝉大人，您很疼吗？脸上很多汗。”

“你不是最喜欢给我擦脸？”

“……是。”

纳兰楚放下水杯，就用帕子开始为其擦脸。

擦完后，刚将帕子放下。

“继续。”

“呃？”

纳兰楚懵了，继续是什么意思？还要擦脸？貂蝉大人不是最不喜欢擦脸？

貂蝉的剑眉越皱越紧，纳兰楚赶忙将帕子在温水里重新润湿，“大人稍等，帕子凉了。”貂蝉这才缓缓松了眉毛。

貂蝉闭上眼，全身放松，静静享受这温柔的对待。

面部暖暖的、柔柔的，女子动作轻得不能再轻，鼻尖缭绕女子身上的独特的香气，还能隐约听到女子忐忑的呼吸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吓唬女子，看见女子一边要隐藏着什么秘密，一边又要忐忑地对付他，他心情就大好。

有时出使任务结束，明明很累了，都要想方设法绕到正殿去吓一吓。

否则的话，为什么纳兰楚深夜外出，好死不死的就让他碰上了？

关于纳兰楚的秘密，只要貂蝉稍稍用心便能查出来，但一种鬼使神差的念头，就是不想去查，而现在想查，却没躺在病床上查不得。

不知不觉，在这温柔的服侍中，貂蝉沉沉睡了去。

水凉了，纳兰楚将帕子浸在温水中，疑惑地看了看身旁沉睡的男子，又低头看了看微凉的水，不知应这么放弃，还是换了水继续擦脸。

貂蝉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纳兰楚犹豫了一会也就放弃——还是别打扰貂蝉大人好眠了。

将水盆端到一旁，也没第一时间倒出去，纳兰楚怕其伤情再有反复，干脆坐在床前的脚凳上，双手撑着下巴，愣愣地瞧着。